“嘶!”
看到莫名從天而降的黑色船艦壓在對面那艘墨綠色的大船上,秦鴻和船上的船工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淩大哥,這是你的雲海寶船?”司空蕊兒低呼一聲,看向淩雨辰。
“雲海寶船?”
“對啊,師父曾稱呼這艘寶船為雲海寶船,寓意此船可上天入海。”
聽得司空蕊兒的解釋,淩雨辰微微一笑,隨即右手一揮。
“入海!”
在他的‘操’控下,雲海寶船和下方的墨綠色大船劇烈掛蹭,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最終落入到水中。
這也使得那艘墨綠色的大船又是一陣搖晃,讓甲板上的幾個人都有些不知失措,驚慌亂叫。
“既然這艘船要沉了,那就上我的這一艘吧。”淩雨辰說著,飛身而起,秦鴻和司空蕊兒也都緊隨其後。
幾名船工也都是有些修為的武者,雖然還不能飛行,但是一步跳出幾丈遠還是能夠做到,看到淩雨辰三人的動作,也都紛紛的跳到雲海寶船上。
站在雲海寶船的甲板上,眾人看向毗鄰的那艘墨綠色大船,見那整個船身都被砸的稀巴爛,可以清晰的看到,大量的湖水湧入船體,顯然也徹底的報廢了。
這時,一名年輕男子從墨綠色大船的船艙中走出,看到自己的大船被砸成這個樣子,兩道濃眉頓時倒豎起來,臉色陰鷲,神情兇戾。
“他正是當今國主的弟弟寶親王的小兒子,名為姚崇!”秦鴻低聲道。
姚崇抬起頭看向面前這艘突兀出現的龐大船艦,目光在甲板上的幾人身上逡巡一圈,最終,落在了一身青衫的淩雨辰身上。
他看向淩雨辰,淩雨辰卻沒有看他,而是在看姚崇身邊站著的一名穿著灰色長衫的男子,那人雙手垂在兩邊,站在姚崇的側下方,微微的垂著頭。
“這艘船是你的?”姚崇冷眼喝問道。
“不錯,正是我的。”淩雨辰回道。
“既然你砸爛了我的船,那麼,就把你的這一艘留下吧。”姚崇揹著手,不容置疑的說道。說話間,看著淩雨辰腳下的這一艘大船,眼底閃過一抹貪婪之色。
“哦?那我們被撞壞的這一艘船,該怎麼說?”淩雨辰揚眉問道。
“哼,那是你們的船不長眼,攔住了我的去路,撞沉了活該!”姚崇撇了撇嘴,看到自己腳下的這艘船越來越低,催促道:“不要廢話,你這艘船歸我了,你們趕緊滾。”
淩雨辰淡淡的說道:“如果是這樣,那你的船被砸爛也只能怪它不長眼,停在我的船落下來的位置,活該被砸爛。”
淩雨辰不惹事,但是他不怕事,秦鴻身為秦家的人,遇到這種事情要顧忌一些,所以有時不得不忍讓,可是,他不會忍!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可是,你要是想要踩在我的頭上,休想!
因此,姚崇的大船撞沉了他們的船,淩雨辰便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也撞沉姚崇的船,作為回應!
兩船相撞,發出了很大的震響,順著湖面傳出很遠,引得其他大船上的人紛紛站在甲板上觀望,更有好事者開船過來,一探究竟。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有十幾艘大小不同、各式各樣的船艦開到了附近。這些船艦的船主也都是帝都中的豪門大戶之人,看到兩艘半沉的大船,俱是一驚,很快就認出,一艘是三大家族之一秦家的船,而另一艘的來歷更是十分了得,赫然是寶親王王府的船。
“看來,是秦家的人和寶親王王府的人撞船了,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看,那不是寶親王的小兒子姚崇嗎?可是一個蠻不講理的主!”
一時間,十幾艘趕來觀望的船艦上的人全都站到了甲板上,對著兩艘半沉以及造型彪悍龐大的雲海寶船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姚崇注意到周圍的船隻越聚越多,眉頭登時緊皺起來,雙眼死死盯著淩雨辰和秦鴻,怒聲道:“最後說一遍,你們立刻滾遠,將這艘船賠給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姚崇,你不要胡攪蠻纏,你一而再的找我的麻煩,不嫌給親王府丟人嗎?”秦鴻憤然道。
姚崇輕蔑的看了秦鴻一眼,“閉嘴!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說話,不過是秦家一個打理産業的卒子而已!還真當自己是秦家的長公子了?”
言畢,姚崇再度看向淩雨辰,冷聲道:“也罷,既然你們不滾,那我只能讓人將你們扔進水裡了。”
隨即,他回轉身,對著側方那名不起眼的灰衣男子吩咐道:“曲伯,幫我把他們從那艘船上扔下去,這艘船,我要了!這裡不是帝都,盡管動手,他們要是不識相,殺死也無妨。”
“是,二少爺。”被稱為曲伯的灰衣中年人猛然抬頭,冷寂的目光逐一掃過淩雨辰、秦鴻和司空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