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西川郡府有意和冰雪宗建立進一步合作關系這件事,天劍宗也是有所耳聞。
和天劍宗相比,冰雪宗雖然算不得什麼,但因為冰雪宗擁有冰晶樹的緣故,在西川郡也稱得上是一大勢力。
天劍宗一直圖謀重現宗門掌控帝國的輝煌景象,因此,並不希望西川郡府與冰雪宗建立合作關系,所以,此番前來冰雪宗,除了觀禮,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觀察西川武院和冰雪宗,伺機破壞這兩方的關系。
然而現在,作為東道主的冰雪宗,居然要挑戰西川武院,這卻是有些出乎天劍宗的預料。
“這一戰,西川武院若是處理不好,郡府與冰雪宗想要合作的意願就無法實現了。這對於本宗而言,可是一個好訊息。”幾名天劍宗長老對視一眼,心中暗道。
西川武院的看臺上,淩雨辰眨動了幾下眼睛,見這名冰雪宗弟子的眼中,有著濃濃的恨意。他微一沉‘吟’,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看樣子,冰雪宗是想要報仇啊!”淩雨辰心中暗道。
他與冰雪宗唯一的仇怨,便是在進入冰雪宗的當天,曾經出手教訓過兩名冰雪宗的弟子,張如松和陳奇。
這件事情最終被冰魄長老強壓下來,令冰雪宗弟子不得外傳,但是,冰雪宗的長老和弟子們肯定都是知道的。
冰雪宗的弟子在自家的地盤上,被人欺負了,這絕對是恥辱,冰雪宗的人怎可能會善罷甘休。
所以,對於冰雪宗的弟子會找他算賬,淩雨辰並不感到意外。
只不過,他沒有想到,冰雪宗的人會選在這個時候來尋仇。
“你確定是要挑戰我嗎?”淩雨辰坐在看臺上,沒有起身,只是淡淡的說道。
“哼!你知道我想幹什麼,你剛到我們冰雪宗,就打傷我的兩位師弟,張如松和陳奇,簡直是欺人太甚。像你這種人,必須要好好教訓一下!給我滾下來吧!”這名冰雪宗弟子面色冰冷的說道,言語間毫不客氣。
“嘩!”
廣場各個看臺上一片嘩然。
由於冰魄長老的強壓,知道這件事的外人並沒有幾個。直到此時,聽到這名冰雪宗弟子的話,許多人才知道,原來,淩雨辰剛一進入冰雪宗,就打傷了冰雪宗的弟子。
“這小子也太囂張了!在冰雪宗的地盤,打冰雪宗的弟子!”
“佩服!佩服!這小子打完冰雪宗的人,居然還能面無懼色的坐在這裡,我自問做不到!”
看臺上,議論紛紛,許多人的臉上都有著驚詫之色。
而天劍宗的長老們,面上卻露出了一絲笑意,心中都暗暗點頭。西川武院和冰雪宗鬧翻,這對他們而言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主臺上,諾顏、冰戮、冰木三位冰雪宗長老,都是面無表情,誰也不知道,他們心中想的是什麼。
“這樣做,真的好嗎?”
冰木長老不動聲色的說道:“武院隸屬郡府,作為東道主,眾目睽睽之下,若是掃了武院的面子,很有可能會惹怒郡府,這對我們宗門的發展會不會造成不利的影響?”
“冰木長老,我們冰雪宗的發展,和郡府有什麼關系?這赤月大陸亂象漸起,西武帝國最終會怎樣,誰也無法說清,在這種情況下,就算和郡府合作,又能如何?在我看來,我們只需要保持和郡府現在的關系就可以,既不交惡,也不深交,見機行事。”冰戮長老冷冷的說道。
對於冰雪宗與郡府深入合作這件事,他一直持反對意見。
“冰戮長老,雲一宗、天羅宗這等西武帝國的十大宗門,能有今天的規模,除了宗主與長老們的努力外,與帝國保持良好的合作關系,也是其原因之一。赤月大陸亂象漸起,正因如此,我們才要抓緊時間,將宗門發展壯大,才有可能抵禦即將到來的危機。固步自封,只會讓宗門走向沒落。”冰木長老不慍不火的說著。
“雲一宗和天羅宗在與西武帝國合作前,實力就很強大,有與帝國合作的資本。我們冰雪宗若是沒有冰晶樹,根本不算是什麼大勢力,就算與郡府建立進一步的合作關系,郡府也不會正視我們。這一點,從那西川武院的小子身上就能夠看出,剛到我們冰雪宗,就敢打傷我們冰雪宗的弟子,分明沒有把我們冰雪宗放在眼裡!武院弟子尚且如此,就可以想見,武院的長老,甚至郡府對我們的看法和態度是怎樣的了。”冰戮長老依舊冷冷的說道。
“呵呵,冰戮長老,這少年之所以會打傷我們的弟子,還不是因為我們默許弟子們去挑釁西川武院的人?我們既然能夠默許弟子們這麼做,你又怎麼知道,西川武院的人,不是故意讓門下弟子這麼做的呢?”冰木長老反問道。
“這……”
冰戮長老頓時啞然,但隨即,他便冷哼一聲道:“不管怎樣,我的意見就是如此。而且,這小子既然在本宗的地盤打傷本宗的弟子,就必須得到教訓。”
“好了!都安下心來看看這場比賽,等看完之後,再做決定吧。宗門最終會如何選擇,也不是我們三人說了算的,觀看這場比賽的,可不只有我們。”諾顏長老淡淡的說道。
聞言,冰木、冰戮兩位長老渾身一震,不再說話。
距離廣場極遠的地方,一名身穿青衫的中年人,正負手站在一處樓閣中,默默的注視著這廣場的動靜。
諾顏、冰木、冰戮三人的談話,似乎也傳入了他的耳中,這青衫中年人只是眨了眨眼睛,一句話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