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淩雨辰淡淡的說道:“你們的傷還沒有完全好,好好調息一下,恢複元氣。”
程林二人對視一眼,旋即閉上雙目運轉功法調息片刻,恢複了一些元氣,臉上也漸漸有了血色,氣息也好了很多。
二人畢竟是修武之人,和常人不同,生命力要頑強許多。甫一睜開雙眼,兩人便對淩雨辰道了聲謝。
“淩兄……可否再麻煩你,救救我的幾位同門。”程明雙眼一掃,看到旁邊幾名尚未清醒過來的同門,眼神一暗,回轉頭看向淩雨辰,有些難以啟齒的說道。
淩雨辰說道:“我已喂他們服下護住心脈的丹藥,性命無礙。這瓷瓶裡是上好的療傷丹藥,每隔一個時辰為他們服下,最多三個時辰,傷勢就會好轉,自然就能夠醒轉過來。”
說完,將一個瓷瓶拋給了程明。他不是救世主,若是一一施救,他的元氣會耗損過多,對於此番冰雪宗之行不利。
程明雙手接住,又道了聲謝,將瓶中丹藥倒出幾粒,分別塞到了其他幾人的口中,見幾人的面色也是稍有好轉,才放下心來。
“淩大哥,你又救了我們一次,如果不是你,我們恐怕都要死在這裡了。”林哲坐在地上,長長的喘了一口氣,臉上還有著後怕的神情。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什麼人把你們傷的這麼重?”淩雨辰問道。
“是天劍宗的人。”林哲道。
“哦?”淩雨辰微微皺了皺眉頭,開口道:“你們同屬宗門之人,天劍宗的弟子應該不會無緣無故的攻擊你們,這裡面,一定有什麼緣由吧?”
“此事說來話長。”
程明嘆息一聲,將前前後後的經過,說了一遍,有些說的不清楚的地方,林哲便及時補充。
一炷香的功夫,程明說完了,淩雨辰也大致從他的口中,知道了整件事的經過。
原來,程明和林哲被宗門長老指派外出任務,剛剛做完,準備返回冰雪宗,途經一處城池,正是正午時分,幾人便提議去城中吃喝一頓。
冰雪宗總部坐落於北部冰原附近,雖不如冰原那般極寒,但也是相當寒冷,周圍人煙稀少,美食不多,所以,冰雪宗弟子們出外任務,如果途經城市,都會去吃喝一頓。
幾人到了城中一座繁華的酒樓,要了一個包廂,就在裡面喝酒,突然間,就有幾名天劍宗的弟子闖入進來。
其中一名穿著紫袍的天劍宗弟子只是拔劍一揮,他們幾人便都身受重傷,只得亡命飛逃,到得此地,體內傷勢盡皆發作,若非淩雨辰及時出現,他們就都要隕落在此了。
“這件事說來可笑,我們只是到那城中喝酒,稍作停留,就遭到了這場殺身之禍。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程明一臉苦笑。
“是啊,我們這趟任務也不是和天劍宗有關啊。”林哲一臉的鬱悶。
如果說是結了仇,被對方擊殺還好,但這次分明就是飛來橫禍,莫名其妙,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得罪了天劍宗的強者。
“不可能吧?天劍宗的人再霸道,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動手,畢竟,冰雪宗又不是小宗門,肯定是有什麼原因,你們沒有察覺。”
淩雨辰皺著眉頭說道:“你們喝酒的時候,都說了些什麼?仔細的說一遍給我聽。”
“好。”
程明和林哲應了一聲,沉‘吟’片刻,兩人便緩緩說了起來。
兩人如今也都是上古境的武者,喝點酒倒並不會醉的連說什麼都不知道,所以,兩人一邊說,一邊補充,不一會兒,就將酒桌上所說的話,說了個七七八八。
大部分的內容,都是毫無意義的絮叨,說的是修煉,做任務的事,聽得淩雨辰眉頭直皺。
豁然間,他雙眼一凝,急聲道:“等等,林哲,你剛才說什麼?”
林哲正在邊回憶邊述說間,冷不防聽到淩雨辰這一喝,嚇得他一哆嗦,停頓了一下,開始重複先前所說的話。
“我說,我們喝完酒,就出城到附近的斷嶽山探一探,方才進城的時候,我聽到一個路人說,前幾天,那裡出現過異象……”
“就是這個!”
淩雨辰的腦海中劃過了一道電光,大叫道。
程明與林哲方才說一大堆話,都沒什麼特別的地方,都是一些酒話,仔細聽來,問題也只能是出在這句話上了。
“啊?不是吧?就因為這麼一句話?”林哲瞪大了雙眼,叫了起來,一臉的難以置信。
“或許……就是因為這句話。”程明緊皺著眉頭,緩緩道:“你還記得吧,你說了這句話沒多久,那些天劍宗的人就沖了進來。”
“啊!是了!一定是了!”
林哲狠狠一拍自己的額頭,叫道:“咱們進包廂的時候,我看了旁邊一眼,他們就在我們旁邊的包廂喝酒,我們說的話,他們聽得一清二楚。他們闖進來的時候,其中有個人還說,那裡也是你們能去的嗎?他們怎麼知道我們要去哪裡?分明就是指斷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