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雨辰五人俱是一怔,鄒雲開率先道:“將軍,既然我們已經隨軍到了這闊海島,為何不讓我等上島看看?”
中年男子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說了四個字,“這是命令。”
語句簡短,卻是透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聞言,鄒雲開正要張口再說些什麼,就聽那中年男子輕輕的哼了一聲,剎那間,一股充滿威壓的氣息自男子身上透出,登時令鄒雲開面色一白,呼吸困難,到嘴邊的話也不由得嚥了下去。
緊接著,這股氣息便是驟然消失,如同從沒有出現過一般。
“好霸道,好強大的掌控力。”
淩雨辰心中暗道,看向鄒雲開,就見鄒雲開的面色仍有些難看,卻是並無什麼大礙,顯然,中年男子只是略作警告,並沒有要懲戒鄒雲開的意思。
艦隊中的幾十艘鋼鐵巨艦在行駛到距離闊海島還有三十丈左右的地方就停了下來,而位於艦隊兩翼的快艦則是直接駛向了島嶼岸邊,一靠岸,船上計程車兵便是依次手持武器登上島嶼,動作有條不紊,顯然是訓練有素。
站在主艦甲板上,淩雨辰已能清晰的看到島上的部分景象。
此時的闊海島,完全可以用滿目瘡痍來形容,到處是殘垣斷壁,許多樹木都被攔腰折斷,其上還有著斑斑血跡,許多地方都有勁氣或兵器留下的痕跡,很顯然,這裡經歷了一番慘烈的廝殺。
“京嵐,你也留在這裡。”中年男子淡淡的說了一句,身形一縱,便騰空而起,幾個閃身間,人已是到了闊海島,沒入到了島嶼深處。
見中年男子消失在島嶼深處,京嵐回過身,對著淩雨辰五人笑著攤了攤手。
中年男子這般安排的用意很明顯,就是讓京嵐看著淩雨辰五人,不讓他們上島。
“不上就不上嘛。”嚴師凡大叫了一聲,發洩著心中的不滿。
“呵,將軍如此做也是為了保護你們,那群望海宗的餘孽,在血洗這些宗門後,還在島上留下了許多機關陷阱,我們前番到天海宗總部所在島嶼時,有幾十名士兵被這些陷阱擊殺了。”京嵐沉聲說道。
聽聞京嵐的解釋,淩雨辰五人都微微一怔,沒想到那中年男子是這般用意,一時間都沉默不語。
似乎是在印證京嵐的話一般,不多時,一道巨響從闊海島的深處響起,整座島嶼似乎都搖晃了一下,隨之還有幾道慘呼聲響起。
聽到這聲巨響,淩雨辰眸光一凝,從這巨響引起的動靜來看,這機關陷阱相當厲害,若是他們幾人進入這島嶼,不慎中了這陷阱,雖然不大可能致命,但也很可能會受傷。
“看來,是我們錯怪將軍了。”陳遠山淡淡的說了一句。
幾人都是心有同感的點了點頭,就站在甲板上,靜靜的等待著。
先從闊海島返回的是幾名鮮血淋漓計程車兵,他們被幾人用擔架抬上了船艦,幾名軍醫立刻為這些受傷計程車兵進行了治療。
這些軍醫都修煉有治療的功法,而且武道修為都已到達上古境,淩雨辰只是看了一眼,就斷定那些受傷計程車兵性命無虞。
大約兩個時辰後,所有登島計程車兵和那中年男子才從闊海島深處現出身形,在這些士兵中間,還有著一些武者,這些武者的面上都有著恐懼之色,似乎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從服飾上來看,這些武者都是闊海宗的弟子,不知用什麼辦法,僥幸躲過瞭望海宗那群武者的屠殺。
自闊海島返回後,中年男子的面色顯得有些陰沉,只是對身旁的副將低聲交代了幾句,便是徑自走入了船艙之中。
“京兄,將軍這是怎麼了?”石敦不由得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京嵐搖了搖頭,皺著眉頭道:“將軍很少會如此陰沉著臉。”
“我想,他大概是因為找不到那群望海宗餘孽而有些著急,按照你們的說法,西海其他四宗總部所在的島嶼,你們都已經去了一次,而望海宗的餘孽,都趕在你們到來前,將該宗門血洗一番併成功逃遁,如今,這最後一個宗門總部,他們也已經血洗完畢,想要再找到他們的行蹤就很困難了,而這群人一天不除,西海便終有隱患存在。”淩雨辰淡淡的說道。
“淩老弟說的有些道理。”京嵐淡笑道:“不過,此等軍機大事,我們還是不要去胡亂猜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