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之中,淩雨辰聚精會神的‘操’縱著絕真金鼎潛行著。
在實力得到進一步的提升後,他‘操’縱絕真金鼎也更加的遊刃有餘。
在他的‘操’縱下,房屋大小的絕真金鼎就如同一尾靈活的飛魚一般,在深海之中疾行穿梭,速度奇快無比。
只不過,無論他怎樣施為,都無法擺脫海面上空那艘巨大的白色舟船的糾纏。
在連續追了一天一夜後,那白色舟船也不再像先前那般緊跟在金鼎的正上方,而是綴在金鼎後,與金鼎保持著一段距離,不緊不慢的跟隨著,這種無聲的壓迫感比之先前還要強。
這分明就是在告訴他,無論怎樣,他都不可能逃脫他們的手心。
淩雨辰能夠想到,那舟船上的五人,此刻肯定是相當的輕松愜意,甚至很可能在盤算將他抓住後,該如何收拾他。
他不由得暗暗嘆息了一番,這絕真金鼎的三十六座陣法中,沒有遮蔽氣息的陣法,否則的話,穆霄雲等人絕對不可能追的這麼輕松。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總不能一直待在這金鼎之中,得盡快想個辦法擺脫他們才好。”鄒雲開皺著眉頭低語道。
“那艘白色舟船上肯定有定位的裝置,若是他們執意要追到底,想要擺脫他們,恐怕很困難。”陳遠山也是眉頭緊鎖。
“是啊,那幾個家夥實在是太可惡了。”嚴師凡邊說邊搖著頭,一臉無奈的表情。
在這一天一夜裡,眾人都沒有閑著,一邊輪換‘操’縱金鼎,一邊苦思冥想著脫身之策。
然而,雙方的實力差距太大,對方的飛行靈器又具有強大的追蹤能力。所以,直到現在,眾人都沒有想出什麼好辦法。
淩雨辰也一直在思索著,豁然間,他眸光一凝,藉助著絕真金鼎的陣法,他發現,前方極遠處的海水中依稀出現了一大片陰影。
雖然還看不清是什麼,但他卻輕易的察覺出,那一大片陰影正在高速的移動當中。
“會是什麼呢?”
他精神頓時一震,立刻凝神望去,隨著雙方的距離不斷接近,那一片陰影的真容也漸漸變得清晰。
是戰艦!一艘艘龐大的鋼鐵戰艦!
“你們快看前方!”
聽得淩雨辰這一聲疾呼,陳遠山四人都停止了思索和交談,紛紛透過絕真金鼎的陣法凝神看去。
“是西川的艦隊!”嚴師凡率先大叫起來,臉上的陰霾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興奮的神色。
“沒錯,是西川郡府的艦隊。”石敦也是面色肅然的說道。
淩雨辰注意到,石敦說話的時候,眼中有著一抹驚色掠過。
他心中一動,便是笑問道:“石兄是如何斷定這支艦隊出自西川郡府?”
“因為那面旗幟,劍戟鯨旗幟。”石敦說話的語氣有些低沉,“只要是在西海生活超過十年的人,都知道這面旗幟,正是因為這支打著劍戟鯨旗幟的艦隊,望海宗當年才會那麼容易被西川郡王剿滅。”
一聽這話,陳遠山三人也齊刷刷的調轉目光,看向了石敦。
被淩雨辰四人盯著,石敦面不改色,緩緩說道:“當年,這支艦隊還只是西川郡攻伐望海宗的先鋒艦隊,在這支艦隊進入西海後,望海宗出動了千艘戰艦,要將這支艦隊全數殲滅,雙方在西海展開了一場激戰,這一場大戰的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望海宗的千艘戰艦全軍覆沒,而這支艦隊,卻只是付出了幾十艘戰艦受損的代價。”
“什麼?”
聽到這裡,淩雨辰等人都不由得睜大了雙眼,眼中都有著掩飾不住的震驚之色。
“這……太誇張了吧。”陳遠山喃喃說道,一向沉穩的他,此刻,也是震驚不已。
“的確是很誇張。”
石敦繼續說道:“望海宗的宗主和護法長老們都清楚,望海宗的實力再強也不可能以一宗之力對抗整個西川郡,所以,他們才以千艘戰艦圍攻這支劍戟鯨艦隊,一是展現自己的實力,令西川郡王有所顧忌,二也是希望透過此戰,聯合到更多不想受西川郡管轄或者反對西武帝國統治的西海宗門,共同對抗西川郡。可是,這一戰卻反而讓望海宗實力大損,氣勢大減,以至最終被西川郡王輕易剿滅。”
“望海宗的千艘戰艦上應該沒有多少武道強者吧?”鄒雲開眨了眨眼睛問道。
盡管在來之前,武院院長孤千城也曾說過有關望海宗的事情,但對於望海宗覆滅的過程並沒有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