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穆霄雲也不由得瞪大了雙眼,龍源宗有他佈下的眼線,因此,磷火烏光梭的威力,他早就有所耳聞,方才更是親眼目睹。
這青衫少年徒手抓住那磷火烏光梭,已經讓他很是吃驚。可這不過片刻時間,這少年就能夠將陶木的精神烙印抹除,這簡直是有些難以置信。
“混蛋!”
聞聽淩雨辰的話,再看著淩雨辰手中的磷火烏光梭,陶木頓時氣急,怒喝一聲,渾身氣血翻騰,猛地一張口,一股血箭噴出,直射出三丈遠,才濺射在地上,一片猩紅無比,看上去觸目驚心。
“陶兄,你……”
見陶木吐血,穆霄雲的心頓時一沉,急聲問道。
“沒事!”
陶木抹了下嘴角的血跡,怒聲吼道:“大殿入口處的五宗所有人聽令,無論誰能夠攔截住那鼎爐,我陶木願以一件上品靈器作為酬謝,決不食言!”
憤怒的聲音化作滾滾氣浪向前傳蕩開來,眨眼便傳遍了整個大殿。
聽得這句話,大殿入口處附近的武者更是精神大震,一個個圓睜雙眼,呼吸急促。
原本,穆霄雲的酬謝已經足以讓許多武者心動,而今,陶木的酬謝更是讓入口處的所有武者為之瘋狂。
一件上品靈器價值幾何,誰都清楚,就算是一件單純防禦類的上品靈器,放在商會拍賣也能引起無數武者的爭搶。
距離大殿入口較近,卻尚未趕到入口處的武者們都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行進的速度,有的甚至不惜服用補充元氣或是加速的丹藥輔助疾行。
而那些已經在入口處的武者都是摩拳擦掌,嚴陣以待,雙眼都死死的盯著通道口。
“方長老,情況有些不正常啊。”一處通道中,齊長老一邊疾行,一邊對著身旁的紅衣老者說道。
“嗯,那鼎爐肯定是件極品寶物,看樣子,陶木和穆霄雲都吃了大虧。”方長老緩緩回應道。
“單單是一件極品寶物,恐怕不能讓那兩大宗主都吃虧,我看,這其中必有蹊蹺,會不會是有人?”
說出這話,齊長老自己都吃了一驚,方長老更是身軀一顫,好在他立刻穩住,依舊保持著極快的速度飛行,同時說道:“雖然有些荒唐,但未必不可能,咱們宗主到現在還沒有現身,或許,這島上別有玄機。”
聽得宗主二字,齊長老眼神黯淡了一下,有些擔憂的說道:“如今,我們已經到了這望月島迷宮的深處,可是,宗主卻依舊不見蹤影,實在是讓人擔心。”
“宗主實力強大,西海之上罕有敵手,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如今,我們還是盡力趕到入口處,看看能否趕上攔截那鼎爐,聽了陶木這番話,方某也有些動心了。”方長老說著,淡笑了一聲。
“呵,一件上品靈器,在這大殿內的人,有誰能不動心呢?”齊長老也是微微一笑。
兩人不約而同的加快了速度,化作兩道流光,向著大殿入口處飛去。
與此同時,山海宗宗主衛威也和闊海宗方齊兩長老一樣,加速向著大殿入口趕來。
上品靈器,對五宗的領導者,也有著極大的吸引力。
西海五宗,雖然同氣連枝,但彼此也存在著競爭。
一件上品靈器的得失,對於一個宗門而言,也是相當重要。
此時,最為鬱悶的就是身在大殿深處的天海宗宗主葛平了,在這大殿深處找尋了半天,一無所獲,再聽到陶木的懸賞,更是後悔不已。在先前聽得穆霄雲的懸賞時,若是全力趕回,他或許還有一線奪得上品靈器的機會,而此刻,已是徹底沒有了。
“陶宗主,你身上的好寶物還真不少,難怪會這麼輕易的將這磷火烏光梭送給我。”
陶木的話,淩雨辰自是聽得一清二楚,心中不由得一沉,但面上卻是顯得輕松無比,一邊把玩著手中的磷火烏光梭,一邊淡笑著說道。
這話語落在陶木的耳中,充滿了諷刺之意,陶木也是恨聲說道:“小畜生,陶某定會將你碎屍萬段,你若是能逃出生天,陶某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倒過來?木陶嗎?也不錯,大陸上姓木的人不少,說不定你還能找到本家。”
沒有了磷火烏光梭的騷擾,陳遠山三人能夠安心的全力催動加速陣法,絕真金鼎全速前行,雖無法甩開陶木,但雙方的距離也沒有絲毫拉近。淩雨辰也是趁此時機放鬆一番,一邊調笑著陶木,一邊掃視著周圍,在心中飛快的想著脫身之策。
也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絕真金鼎的前方傳來。
“看到那鼎爐了,就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