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為首青年的臉上現出了慌張的神情,拼命的想要止住傷口,淩雨辰的嘴角揚起了一絲弧度。
“終究還是怕死的,只要怕死,一切就都好辦。”
這般想著,他身形一閃,欺近那為首青年,在其臉上飛快的一捏,將他的下巴弄得脫臼,又返回了原來的位置。
這一下,兔起鶻落,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待意識到淩雨辰的所為後,目光都落在那為首青年的身上,就見那青年捂著左臂,痛苦的嗚嗚嘶吼,卻已是說不出話來。
“聽著,你已經是尋常之人,此生再無望成為武者,所以,無論望海宗的人能做成什麼大事,都已經與你無關。你體內鮮血已經流失了十分之一,一旦超過十分之三,你必死無疑。若是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會救你,而且保證不會殺你。如果你同意,就點點頭。若是不同意,也隨你。”
淩雨辰淡淡的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枚療傷的丹藥,好整以暇的站在旁邊,注視著那為首青年的一舉一動。
為首青年已經形同廢人,心志自然也不如先前那般堅如磐石,而且,淩雨辰的話字字誅心,令他的信念漸漸開始動搖。傷口傳來的陣陣劇痛,讓他意識到,死神正在緩緩的向他靠近,感受著體內的鮮血不斷的流逝,他心中的恐懼也漸漸放大。
他從沒有想過,等待死亡會是如此恐怖的事情。
終於,他抵受不住這等坐著等死的恐懼,沖著淩雨辰拼命的點起頭來。
見這為首青年如此舉動,其餘四名望海宗武者都是怒聲連喝,這為首青年面色通紅,目光盯著地面,只當什麼都沒有聽見。
“石兄,麻煩你看好他們。”
淩雨辰對石敦說了一聲,隨手一指點在那青年的傷口上,為他止了血,又將丹藥塞入他的口中,將他的下巴落回原位,旋即拎起這青年,與嚴師凡、鄒雲開一起,進入了一間房間。
“說吧,將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淩雨辰揮手打出數張符,佈下一座隔音的符陣,看向那為首青年,淡淡的說著。
看到淩雨辰如此手段,那為首青年心中又是一震,雖然他對符道並不瞭解,但也知道,想要成為一名真正的煉符師有多麼困難。
這青衫少年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不光武道修為強的可怕,連符道的造詣也是如此不俗,和這青衫少年相比,他只覺自己這些年真的是白活了。
這般想著,他看向淩雨辰,緩緩問道:“如果我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們,你們真的不會殺我?”
“是的,我保證。”淩雨辰微微點了點頭。
“可是,如果你們反悔怎麼辦?”為首青年又問道。
淩雨辰抬了抬眼皮,瞥了為首青年一眼,淡淡的說道:“現在,你除了相信我們,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聞言,為首青年低低嘆了口氣,也知道自己如今別無選擇,便是整理了一下思緒,緩緩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待到這青年說完,嚴師凡隨手一掌將之劈暈,看向淩雨辰,笑道:“這個辦法還不錯,雨辰,你從哪裡學到的?”
“唔。”
聽得嚴師凡的問話,淩雨辰不由得摸了摸鼻子,這種逼問的方法,是在問道閑談之時,平舉堂君上說過的。當時,他只是記在心裡,並未太在意,直到方才想要從這五名望海宗武者口中得到一些資訊時,才想起這些,便直接用了出來。
“這個辦法是我以前聽鎮內的一些大人說的,方才試著用用,沒想到真的有用。”淩雨辰自然不能說是平舉堂君上教他的,便胡亂編了個理由。
嚴師凡也沒再追問,只是問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你再帶進來一個,我們再問問,免得被這家夥騙了。”淩雨辰幹脆的說道。
“好。”嚴師凡應了一聲,迅速閃出門,將一名青年帶入房間。
這名望海宗的青年倒是一個死忠,無論如何也不肯說,淩雨辰也不勉強,幹脆的一掌將之劈暈。從外面又帶進來一名青年。
後三名青年在淩雨辰三人的一番逼問下,並沒有堅持多久,便先後將自己所知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先後將五人全都劈暈,淩雨辰看向嚴師凡和鄒雲開,道:“他們所說的和我們先前料想的差不多,只不過,他們的首領有些奇怪。”
“嗯。”
嚴師凡點了點頭,道:“院長說過,望海宗當年覆滅時,只有那名叫做申度的長老僥幸逃脫,其餘望海宗的人年紀都不大,先前,申度已經死在你的手上,那麼,這帶著鬼臉面具的家夥又是什麼人?”
“不止如此。”鄒雲開也插口道:“這鬼臉面具人的計劃看起來不錯,但從旁觀者的角度看,卻很有問題,他似乎只是打著重建望海宗的幌子,利用這群望海宗的武者,想要達到某種目的一般。”
淩雨辰沉‘吟’片刻,提議道:“我們現在也猜不透這鬼臉面具人究竟意欲何為,不如先將這些訊息傳回武院,或許院長他們能夠查出這鬼臉面具人是誰,想要做些什麼。這樣也能讓郡王及時作出反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