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難道不能出去透透氣嗎?”嚴師凡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問道。
“這裡是海面以下千丈處,如果你不怕一出去就被水壓活活壓成碎末的話,我們是不介意的。”石敦甕聲甕氣的說著。
聞言,淩雨辰與陳遠山立刻笑了起來。
“石敦,等望月島之行完事,我一定要好好修理你一頓。”嚴師凡沒好氣的瞪了石敦一眼,又道:“只是悶在這裡修煉,別的什麼都不做,實在有些無聊。”
淩雨辰微微一笑,剛要說話,神情頓時一變,淡淡的說道:“你馬上就會不無聊了。”
說話的同時,已是‘操’控著絕真金鼎向著海面升去。
見淩雨辰面色凝重,嚴師凡也是收起笑容,追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鄒雲開正在被追殺。”淩雨辰飛快的回應了一句。
他與嚴師凡、鄒雲開同時接到了西川郡王的命令,前往西海打探訊息。
在接到任務後,鄒雲開便從武院中消失,似乎是先行一步。
在西海多日,他與嚴師凡都沒有鄒雲開的訊息,以至於兩人再度相遇時,都以為鄒雲開已經打探完訊息,先行返回了西川武院。
淩雨辰萬萬沒想到,今日,在這距離望月島一千五百海裡的海面上,竟能看到鄒雲開的身影。眼見鄒雲開深陷危機之中,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寬闊的海面上,鄒雲開瘋狂的飛行著,蒼白的面色顯示著他已經接近油盡燈枯的境地,一襲白衣上血跡斑斑,衣衫諸多破損處,都有著觸目驚心的傷口,有幾處還在不停的向外流血。顯然,形勢已經惡劣到他連止血都顧不上的地步。盡管如此,他的神情依舊堅定無比,
在他的身後,有著五名勁裝青年禦空而來,這些青年的面色都是極其冰冷,都有著不遜於他的實力,以他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擊敗如此多的追兵,只能拼命逃亡。
一陣陣的虛弱感湧上心頭,鄒雲開明白,若是沒有奇跡發生,今日,這片海域便是他的葬身之地。
“咻!”
一道尖銳的破空聲呼嘯著自背後而來。
鄒雲開立刻判斷出,這一擊瞄準的是他的背部,他立刻就要變幻身法,閃避攻擊。然而,心中雖然清明無比,腳下的動作卻已是無法跟上。
一個趔趄,身形頓止在原地,那一道破空聲已是臨近,大驚之下,鄒雲開只得拼盡全力扭轉身形。
“噗!”
一道骨頭碎裂聲響起,血花四濺。
盡管鄒雲開及時避開了背部的要害,避免被重傷,然而他終究無法做到完全閃避,那一道勁氣狠狠的擊中了他的左肩。
殷紅的鮮血立時從他的左肩處迸射而出,他頓時再也無法保持住飛行的身形,瞬間被那一群冷麵青年追上,圍在當中。
“倒是很能跑,居然讓我們師兄弟追了這麼久。”一名冷麵青年說著,眸光中閃出一抹殘忍之色。
“你們都是望海宗的人?”望著這五名青年,鄒雲開心知必死無疑,便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想要得到答案。
聞言,五名勁裝青年對視了一眼,先前說話的那名青年冷笑道:“小子,反正你必死無疑,告訴你也無妨,不錯,我們正是望海宗的弟子。”
聽得這青年的回答,鄒雲開心中暗嘆一聲,雖然得到了答案,卻已是無法將這訊息傳回西川武院。
那勁裝青年獰笑一聲,道:“你心中的疑惑已經得到了解答,那就去死吧。”
話音落下,他正要出手擊殺鄒雲開,下方原本平靜無比的海面突然劇烈的翻湧起來。
五名青年的注意力立刻轉移到下方,豁然間,一尊房屋大小的紫色鼎爐從海面下沖出,正對著他們的方向沖來。
這鼎爐周身紫光環繞,看起來威猛無鑄,飛行間,帶著陣陣猛烈的風聲。強大的元氣波動從鼎中傳出,似乎千軍萬馬在沖鋒一般,聲勢駭人。
五名青年自然不敢抵擋,便是急速向後倒退,避開這鼎爐的沖擊。
紫色鼎爐沖至鄒雲開身前,那巨大的鼎蓋便是沖天而起,緊接著,四道人影相繼從鼎中躍出,隨之,一道爽朗的聲音從其中一道身影的口中傳出。
“鄒雲開,孤身一人,有沒有後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