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陳遠山與石敦中氣十足的回答,淩雨辰放心不少,又道:“陳大哥,此番殺了闊海宗如此多的弟子,闊海宗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們要盡快離開遠山島才好。”
陳遠山面色凝重的說道:“我明白,可是我擔心,若是闊海宗的人再度前來尋仇,發現我們已經離開遠山島,很可能會將怒火發洩到島上那些無辜的居民身上,若是因此而牽連到他們,我心中實在不安。”
“那就帶他們一起走。”淩雨辰幹脆的說道。
“遠山島上的居民雖然不多,卻也有近千人,一時間,去哪裡弄這麼大的一艘船,若是去其他島嶼弄船回來,時間上恐怕是來不及的。”陳遠山皺了皺眉頭,說道。
聞言,淩雨辰與嚴師凡相視一笑,嚴師凡笑道:“我們趕回來時,看到了闊海宗的巨艦,很是龐大,足以將島上的所有人容下。如今,闊海宗強者皆亡,那些負責外圍封鎖的闊海宗弟子,肯定已是落荒而逃,至於留在巨艦上看守的武者,若是聰明的話,肯定是放下艦上小艇,悄然而去。所以,那巨艦現在已經等於歸我們所有了。”
聽得這話,陳遠山登時雙眼一亮,道:“若果真如此,事情就好辦多了。這樣,我們分頭行動,盡快收拾好一切,離開遠山島。”
“好。”
眾人議定後,陳遠山便讓丁原、陳洛等一幹尚存的弟子,立刻下山,向遠山島的居民說明情況,願意走的就幫助對方收拾東西,不願意走的也不強求。
方才天空之上那驚天動地的一戰,遠山島的居民也是悉數看在了眼中,除了震撼於那青衫少年的強大實力外,也很清楚,發生了這種事情,繼續留在這裡,幾乎只有死路一條。
聞聽遠山派願意帶他們離開,這些島上的居民自然是忙不疊的答應。因此,丁原等一眾武者並未花費多少‘唇’舌和時間,便使得島上的所有居民,紛紛收拾東西跟隨他們向著海岸而去。
在丁原等一眾弟子動員居民時,淩雨辰與嚴師凡已是向著停泊在海面上的那艘巨艦飛去。
完全沒有出乎他們二人的預料,當他們登上船艦之時,便發現其上已是空無一人,而掛在船舷兩側的舢板,全都消失不見,如他們所料一般,這些武者是棄艦乘艇而去。
兩人仔細的檢查了一番,巨艦並沒有任何被破壞的跡象,顯然,那些武者在離去之時很是匆忙,根本沒有想過破壞這艘船艦。
待到丁原等人登艦,淩雨辰便讓丁原挑選懂得駕駛船艦之人,‘操’控巨艦。自己則是站在船頭,等待著陳遠山和石敦。
不多時,陳遠山與石敦也是及時現身。
待到兩人飛身躍上巨艦不久,這艦船便是緩緩開動起來。
望著漸行漸遠的遠山島,陳遠山和一眾遠山派弟子的眼裡都流露出了強烈的不捨,一些人的眼中甚至湧出了淚滴。
對於遠山派弟子而言,這裡是他們的家鄉,生長的搖籃,對於陳遠山而言,這裡是他為夢想而奮鬥的地方,是他用心血建造多時的地方。
此番離島,是無可奈何之舉,而且很可能今生都難再踏足此地。
“陳大哥,別想了,或許,很快,我們還會回到這遠山島的。”
看到陳遠山一副鬱郁寡歡的神情,淩雨辰猜到了他心中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呵,放心吧,我沒事,雨辰,此次離開遠山島,恐怕不會再有回到此地的機會了,我要多看幾眼。”陳遠山淡笑一聲,負手站在甲板上,目光依然死死的盯著已經變得極小的遠山島。
見陳遠山堅持如此,淩雨辰也不知該說些什麼,索性由得陳遠山去了。換做是他,恐怕也會如陳遠山一般。
巨艦航行的速度很快,不到半刻鐘,那遠山島便是再也無法看到,陳遠山收回目光,淡淡的說道:“我要回房間休息一下,雨辰,石兄,嚴兄,先失陪了。”
說完,也不等淩雨辰等人回話,徑直向著船艙走去。
“陳兄不會有事吧。”望著陳遠山的背影,石敦有些擔心的問道。
“不會,陳大哥的心志相當堅韌。”淩雨辰平靜的說道:“他傷勢未愈,單獨休息一下也好。石兄,你剛才受傷也不輕,去休息一下吧。”
石敦尚未答話,嚴師凡便道:“雨辰,你也去吧,你剛才的元氣消耗也很大,這裡由我看著就好。”
“也好,那就麻煩師凡了。”淩雨辰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