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氣甫一探入,淩雨辰頓時眉頭一皺。
石敦的傷勢相當嚴重,多處內腑、經脈受損,而且將石敦擊成重傷之人,還使用了一種極為歹毒的武技,將一股極為怪異的元氣打入石敦體內,把石敦的丹田與所有的經脈隔絕開來,如果這般持續下去得不到解決,石敦的武道修為將會盡毀,這對於一個武者來說,不啻於最殘忍的事情。
“好歹毒的人!”
淩雨辰冷冷的說道,心中的怒火也是勃然而生,雖然和石敦相交時間不長,但也知石敦為人不錯,絕不是喜歡惹是生非之人。
“石兄傷勢很重?”見淩雨辰面色陰沉,陳遠山立刻問道。
看到淩雨辰點頭,陳遠山眉頭一皺,抬起頭看向一眾遠山派弟子,沉聲喝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掌門,是闊海宗的人幹的!”丁原搶先說道。
“闊海宗?”陳遠山微微一怔,旋即道:“不要急,慢慢說,說清楚。”
丁原用力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你們走後不久,一群自稱是闊海宗的人忽然出現,強行進入門派內,簡單打量一番後,那為首之人就說看上了咱們門派,要門派歸屬於闊海宗,做附屬門派。”
“因為掌門不在,我們好言相商,讓他們等掌門歸來。結果,那為首之人就說我們不識抬舉,石大哥看不過去,回了幾句,那為首之人便指使身邊的高手將石大哥打成重傷,我們也受了波及。”
“他們人呢?”陳遠山淡淡的問道。
“半個時辰前離開了,不過,那人說明天還會來,揚言若是掌門不同意,就將咱們遠山派夷為平地。”丁原說道最後,已是一字一頓,聲音中充滿了憤恨。
“知不知道他們叫什麼?”聽得丁原一番話,淩雨辰淡淡的問道。
“那為首之人自稱方雲方大少,好像是闊海宗的少宗主。”聞言,丁原立刻回答道。
“方雲方大少!”
淩雨辰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森然,黑獄島之時,他就想狠狠教訓這廝,只因為當時情況複雜,才只將那六名護衛擊傷以示懲戒。沒想到這廝依然惡性不改,還重傷他的朋友,此次,若是不狠狠收拾一番,怎能消心頭之恨。
將石敦帶到客房,淩雨辰花費了一個時辰才將封禁石敦丹田的元氣化解掉,緊接著開始治療石敦體內的受損經脈和內腑,看到石敦面色漸漸紅潤,呼吸變得平穩,身上的氣息也不再那麼微弱,淩雨辰才稍稍鬆了口氣。
這時,陳遠山推門走了進來,面色也有些陰沉,一進門,便是開口問道:“石兄怎麼樣了?”
“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了,只是需要休養一段時間。”淩雨辰低聲道:“都處理完了?”
“嗯。”陳遠山應了一聲,悻悻然的說道:“剛才我讓所有的弟子先離開,結果,這群家夥居然集體反對,說什麼要與門派共存亡,真是愚蠢。”
淩雨辰微微一笑,道:“你門派的這群弟子還真是不錯,不枉你這番細心教導。”
“我只是擔心,萬一明日那方雲登門,身邊的高手太過強大,爭鬥起來,會傷到他們。”陳遠山皺了皺眉頭。
“可能性雖有,但不會太大。”淩雨辰淡淡的說道:“既然我能化解開封禁在石敦體內的元氣,就證明出手之人也是上古境的武者。況且,就算方雲身邊有遠古境強者護衛,你我聯手也未必不能一戰。”
“沒錯。”陳遠山冷冷的說道:“就算有遠古境武者保護,明日也絕對不會讓那方雲好過。”
一夜很快過去,天剛微亮,淩雨辰將一枚療傷丹藥化開喂石敦服下,便與陳遠山一同向著正殿而去。
此時,正殿已經收拾幹淨,完全恢複了原狀,看不出任何打鬥過的痕跡。正殿內,一眾遠山派弟子已是聚齊,看到淩雨辰與陳遠山出現,都是身軀挺直,面色肅然。
對於這群弟子的表現,陳遠山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與淩雨辰一起,坐到了正殿主位的兩張椅子上。
兩人剛剛坐定,不到半刻鐘,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便是由遠及近而來,剛到院落外,一道雷鳴般的聲音隔空傳來。
“闊海宗少宗主到,遠山派掌門趕快出來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