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當第一枚向下急射的冰粒與沖天而起的光柱碰撞在一起時,演武場內立刻爆出了一道驚天巨響,震得圍觀眾人一陣心驚膽戰。
未等眾人穩定住心神,千百道巨響便是接連響起,演武場內一片混亂,狂猛的勁風肆意橫行,無數的元氣流擊打在元氣光罩上,令得元氣光罩不斷的劇烈搖晃,泛起陣陣漣漪,似是隨時都有可能破碎一般。
所有的遠山派弟子都退到了演武場的邊緣,就連石敦也被這場面所震懾,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
演武場內,霧氣彌漫,一片朦朧,根本無法看清其中的景象,唯有沉悶的碰撞聲不斷的傳出,時時牽動著眾人的心絃。
等待的時候,時間過得特別漫長,當碰撞聲不再傳出,圍觀眾人都是屏住了呼吸,緊張的凝視著場地中央,此刻,他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這場交鋒,最終是誰能夠勝出?
待得迷霧稍減,一道黑色身影率先顯現出身形。
“是掌門!”
“掌門贏了!”
看到這挺直站立的黑色身影,一眾遠山派弟子都是興奮的叫了出來。
“噤聲!”
演武場內,陳遠山冷喝一聲。
一時間,全場靜的鴉雀無聲,一眾遠山派弟子看到陳遠山笑了笑,正要開心歡呼,卻見他凝視著場中一處迷霧所在,淡淡的說道:“雨辰,還是你厲害,我輸了。”
聽得這句話,遠山派的弟子登時呆立在原地。
怎麼可能?
掌門,敗了?
對於遠山派弟子們來說,這一瞬間,腳下的大地都在晃動,天崩地裂!
在他們心中,掌門一直是戰無不勝,無敵的存在,是他們精神的象徵,可是如今,掌門居然敗了,在全力施展攻擊的情況下敗了,而且敗給了一個只有十七八歲的少年,這是他們從沒有想到過的。
就在這時,演武場內一陣勁風驀地出現,將漫天迷霧驅散開去。
淩雨辰自其中現出了身形,看著陳遠山,笑著說道:“僥幸而已,陳大哥不必介懷。”
望著淩雨辰一臉淡然的神色,陳遠山深深吸了口氣。
面前這少年,不過十七歲而已。一般的武者,在這個年紀,大多隻有坤元境的修為,甚至還有一部分在為突破坤元境而努力。可面前這少年卻已經突破到了上古境,實力驚人。
不光如此,在戰勝對手之後,依然能保持著淡然沉靜的心態,心志也是相當成熟。
而且,這少年的運道也超乎常人。
這一切完美的集於一身,實在是讓人既羨慕又嫉妒。
剛才那一戰,在淩雨辰施展出金水相生戰技後,他便已經輸了,水火相沖剛猛而不能持久,而金水相生則是剛柔並濟,恰恰克制他的攻擊,而且,他能夠感受得到,淩雨辰並未將金水相生戰技施展到頂峰,所以,他敗得心服口服。
兩人不約而同的向著對方走去,如同上一次切磋後那般,相互將右手搭在對方的肩上,笑了起來。
笑聲息止,陳遠山輕輕一揮手,撤掉了元氣光罩。
石敦立刻迎了上來,急切的問道:“陳兄,你實話實說,上一次,你我切磋,你是不是沒有盡全力?”
陳遠山微微一怔,旋即點了點頭,緩緩的說道:“我和石兄非生死仇敵,只是切磋較技,自然不會全力以赴。”
“唉……”
石敦深深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陳兄還真會說話,你還不如直接說,石某實力太弱,你不屑於全力出手比較好。”
聞言,陳遠山和淩雨辰都是笑了起來,陳遠山道:“石兄不要妄自菲薄,上次交手,陳某看出石兄底子不錯,只是缺少高品的武技和功法,若是全力出手,未免對石兄有些不公平罷了。”
聽得這句話,石敦感覺心裡好受許多,嘿嘿一笑,道:“陳兄,咱們也算是朋友,你就不必照顧我的面子了,我清楚地很,就算我練成了八品、九品的武技功法,也不是你們的對手,我石敦資質太差,拍馬也趕不上你們兩個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