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更究竟想要做什麼?”
房間裡,淩雨辰坐在椅子上,緊皺著眉頭,苦苦思索著。
從段更在甲板上的行為來看,分明和暮海宗的那群武者關系還算不錯。無論從立場和實力來看,都不該對他這個陌生的上古境武者如此客氣,這實在有些不正常。
正思索間,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忽然響起。
淩雨辰揮手將門開啟,就見那名被白衣青年擊傷的綠衫武者站在門前。
“在下石敦,今日多謝閣下援手。”
一看到淩雨辰,那綠衫武者立刻抱拳說道。
淩雨辰這才注意到綠衫武者的長相,濃眉大眼,圓臉方額,看起來,一副敦厚之相。這人能在白衣青年攻擊他時沒有趁機離開,還在白衣青年施展殺招之時出言提醒,也算有些情義,想來應該不是什麼大惡之人。
淩雨辰這般想著,口中卻是緩緩的說道:“不必客氣,有事嗎?”
“也沒什麼事情。”石敦笑了笑,說道:“我看閣下應該並非常年在西海混跡之人,而是專程為望月島而來的,對吧?”
淩雨辰見他似乎話裡有話,便是讓開了通道,說道:“石兄進來說話。”
石敦又是拱了拱手,緩步而入。
淩雨辰關好房門,示意石敦坐到自己旁邊的椅子上,說道:“陳某的確是剛到西海不久,不過也並非獨獨為望月島而來,只是對西海的情況並不熟悉,乍聞望月島有所異相,便是乘船而來。”
“原來如此。”
石墩點了點頭,又道:“石某在這西海混跡多年,對於西海的情況不敢說一清二楚,卻也是有所瞭解,陳兄若是不單純為望月島而來,想必是要在這西海待上一段時間,若是陳兄想要知道西海的情況,石某願意將所知道的全都告訴陳兄。”
“好,石兄請說。”淩雨辰心中一喜,他到這西海諸島,人生地不熟,一直苦於不清楚這裡的情況,如今,有人願意分說一番,自是再好不過。
石敦點了點頭,緩緩講述起來。
“西海約有上千島嶼,其中較大的勢力被稱為五宗二十盜,五宗指的是暮海宗、闊海宗、龍源宗、天海宗和山海宗,二十盜是西海的二十大海盜,由於西海二十大盜的存在,五宗的關系還算和睦,五宗之中,暮海宗和闊海宗實力最強,龍源宗和天海宗次之,山海宗居末……”
石敦足足說了半個時辰,方才講完。
淩雨辰聽得仔細,對於西海的大小勢力也都有了一定的瞭解。
見石敦說的口幹舌燥,淩雨辰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了碧心酒,給石敦倒了一杯,石敦一口喝下,只感覺渾身舒爽,精神為之一震,雙眼登時一亮,嘆道:“好酒!”
他放下杯子,看著淩雨辰,說道:“陳兄,請恕石某直言,雖然不知道你是何來歷,也不知道你來西海有何目的,但石某看得出,你絕非常人,石某有個不情之請,還請陳兄能夠答應。”
淩雨辰見他說的鄭重,眉頭微微一皺,淡淡的說道:“石兄先說說看,陳某再做決定。”
“陳兄應該知道,望月島雖有異相,但島上有什麼尚未可知,石某希望能和陳兄結伴而行,若是真有寶物,得到的東西,石某能分得十分之一就心滿意足了。”石敦緩緩的說著,聲音不大,但語氣卻很是堅定。
石敦這番話,讓淩雨辰感到有些意外,望著石敦,半晌才緩緩說道:“你我不過剛剛相識,石兄如何這般信得過我?我也不過上古境武者而已,和你相當,萬一遇到危險,能否自保,尚且難說,況且,若是寶物只有一件,又該如何?”
“呵,石某雖然武道天賦一般,但也還有些眼力,雖然和陳兄只見一面,卻能感覺到陳兄是可靠之人。如今,去往望月島的強者眾多,若是石某這般獨自前往,恐怕會一無所獲,陳兄若是願意和石某一起,石某感激不盡,屆時,若真如陳兄所說,寶物只有一件,石某無條件讓給陳兄。”石敦說話間,語氣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石敦說話時,淩雨辰一直在觀察他的神情,沒有發現一絲破綻,如果此人是在騙他,那這演技也太過高超了一些。
盡管如此,淩雨辰也並未立刻答應,而是問道:“石兄和暮海宗那白衣青年有何過節?”
石敦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那白衣青年叫做雷飛,我和他並無過節,剛才接過木牌準備返回房間休息,恰好和他並行,他非說我擋了他的路,我分辯了一句,他便暴起出手,那鐘海還暗中使壞,以至於我被雷飛一擊擊成了重傷,還把你牽累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