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的平原上,巍峨的天劍山脈高傲的矗立著,山脈中一座座高聳入雲的山峰猶如劍刃一般,隱隱散發著淩厲的劍氣,直插雲霄,在那雲霧繚繞間,有著金鐵交擊聲和勁氣呼嘯聲響起。
整片山脈內布滿了無數的暗哨,不管任何人踏入其中,便會在下一刻被暗哨所監視,防衛相當嚴密。
作為西川第一宗門,天劍宗如今的規模無疑比剛建宗時要龐大得多,大量的弟子拜入,使得天劍宗人才輩出,也因此有了足夠的人手,在這片龐大的山脈中佈下嚴密的防線。
天劍山脈主峰天劍峰頂,龐大的宗門總部一直蔓延到視線盡頭,寬敞的宗門廣場上,人影閃掠,勁氣,彙聚在一起,令得籠罩山脈的凜冽寒氣都消散了許多。
在天劍峰的中央位置,一座氣勢恢弘的金殿如遠古巨獸匍匐般矗立在那裡,隱隱散發著一股滄桑的氣韻。
金殿之中,許多人安靜的坐在其中,目光中都是噙著一絲敬畏,望著那高高坐在主位之上的年輕人,不敢發出絲毫的異響。
年輕人一身白袍,袍服胸前和背後,都繪著淡淡的雲紋。而兩袖之上,則分別繪著一柄劍紋,袍袖揮動間,劍紋猶如實質一般,隱隱有淩厲的劍氣溢位。
在他的背後,一輪皓日,放射著灼灼的光輝,比太陽還要刺目。
年輕人微閉著眼眸,緩緩睜開間,便有著些許令人遍體生寒的精芒掠過。而大殿中凡是在不經意間看到那精芒之人,心中都會立刻生出一陣寒意,趕忙移轉目光,不敢直視。在天劍宗內能擁有這等威勢者,除了天劍宗宗主,還能有誰?
盡管宗門的實力不斷變得強大,但最近一段時間,因為一個名叫淩雨辰的少年,宗門的聲望在不斷下降,宗主的脾氣也因之變得非常不好。許多長老、弟子都清楚這一點,因此,平日裡都是愈發謹慎,避免觸到黴頭。
“雲峰那邊,有什麼訊息傳來?”金殿中的安靜持續了好半晌,宗主方才緩緩抬起眼來,淡淡的開口問道。
隨著宗主開口,金殿內的所有人都是不自禁的挺了挺腰桿,其中一人在遲疑了片刻後,恭聲答道:“啟稟宗主,雲峰那邊還未傳來訊息,行動應該還沒有結束吧。”
“一個西嶺關而已,有玄義等人相助,竟然還這麼拖沓,秦方不是已經被重傷了嗎?”聞言,宗主微微皺眉,道:“算了,等西嶺關的行動結束後,就令在其他地方的弟子,也視情況出手,只有將西川郡的軍隊掌握在手中,本宗才可高枕無憂。”
“是!”聽得宗主命令,先前說話之人連忙應諾。
“呵,宗主這些年廣收弟子,我天劍宗在這西川郡的影響力與日俱增,而且許多弟子都滲透進了西川郡的大部分縣鎮,只要到時候一聲令下,這西川郡的大半地域都要聽我們天劍宗的掌控了。”一名長老沖著宗主笑道,笑容頗為諂媚。
“這只是第一步而已,我天劍宗可不能一直止於這小小的西川郡,西武帝國幅員遼闊,如果我們能將整個帝國都掌控,才算是真正的稱雄一方,屆時,我們便可以趁勢整合西武帝國各大宗門,讓我天劍宗的光輝灑遍這西南地域……,我很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夠再現遠古時代那種宗門掌控帝國的景象!”宗主淡笑道,眼中充斥著野心和慾望。
“宗主天縱絕才,必定可以帶領本宗走向輝煌!”金殿之中,所有人都是起身附和道。
宗主的臉上也是扯出了一抹淡笑,揮了揮手,正要說話,一名白袍弟子忽然自金殿外沖了進來,直接撲倒在殿門口,顫聲說道:“啟稟宗主,玄義和十幾名去往西嶺關的弟子,本命牌悉數破碎!”
“什麼!”
這一句話不啻于晴天霹靂,登時令金殿內所有人都愣在原地,許多人臉上的笑容還未褪去,皆是轉頭看向那趴伏在地的白袍弟子。
無數道若有實質的目光彙集在那白袍弟子的身上,登時讓他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渾身瑟瑟發抖,頭埋得更低。
“豈有此理!”
一聲雷霆震喝自主位上傳出,一瞬間,金殿內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一陣眩暈,整個金殿,甚至於整座天劍峰都是劇烈的晃動了幾下,那圍繞在天劍峰周圍的寒氣剎那間便被驅散的幹幹淨淨。
“宗主息怒!”
金殿中的所有人都是驚懼無比,紛紛跪倒在地,齊聲說道。
宗主並未繼續說話,只是閉上雙目,坐在那裡。一時間,金殿之中,寂靜無比,充滿了令人窒息的壓迫感。所有人都是趴伏在地,大氣也不敢喘。
掌控西嶺關的計劃,是宗主親自謀定,由雲峰進行籌備。在發動之前,還對其中的所有環節都進行了仔細的推敲,確定沒有任何問題,方才發動。在所有人想來,這次行動是萬無一失,只需要坐等著喜訊傳來就可以。
可沒想到,籌備數年,等來的卻是驚天的噩耗,實在是令人難以接受。
而且,這次行動可是針對西川郡的軍隊,行動失敗,很可能給天劍宗帶來莫大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