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腰牌,於利登時一愣,他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毫不起眼的少年,居然有帝國的武官腰牌,頓時進退不得。
雖然,以他今時今日在天劍宗的地位,絕對比帝國的一個七品武官有用,但這畢竟是帝國的官牌,眾目睽睽之下,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做出任何對淩雨辰不敬的舉動。
是以,雖然恨得牙關癢癢,卻就是不能出手,眼中兇光直閃。
就在這時,一道冷喝,陡然響起。
“於利,這裡是我袁家拍賣場,你若是再胡來,休怪我袁家要向你天劍宗討說法!”
淩雨辰偏頭看去,就見那冷喝之人,正是負責拍賣的袁野。
“呵,既然袁管事這麼說,那這面子,於利自然是要給的。”
於利冷冷一笑,就此放下手,對著身後兩名手下揮了揮手,將那名被打暈的中年人抬起,徑直向著拍賣場外走去。
在路過淩雨辰身邊時,腳步微微一頓,一道細微的聲音傳入淩雨辰的耳中,“小子,不要以為有武德腰牌就可以安然無恙,這琳琅縣的地盤是我說了算,很快,你身上所有的東西,包括這個女人都會是我的!”
望著擦身而過的於利,淩雨辰的眼神漸漸陰冷起來。
隨著於利的離去,拍賣場內看熱鬧的人也散了開去。不過在散去前,那一道道看向淩雨辰的目光,除了驚訝外,都有著一些同情的味道。
在琳琅縣得罪了於利,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就算是礙於武德腰牌,於利不能公然出手,背地裡也絕對不會放過這少年。要知道,這於利心狠手辣,死在他手下的武者,可為數不少。
對此,淩雨辰倒是絲毫不在意,反正他和天劍宗也很難交好,就算這家夥在天劍宗有著一些地位,如今他光棍一條,也絲毫不怕他們,打不過就跑,反正西川郡這麼大,要藏個人還不容易?
況且,琳琅玉府之行後,他便會立刻進入西川武院,天劍宗難道還能追到武院尋仇?
至於鳳清兒,既然能萬裡迢迢安然趕到這琳琅縣,必然有脫身之法,他也不需太過擔心,實在不行,帶著一起跑也無所謂。
“小子,你自己小心點,我也幫不了你什麼,只不過奉勸你一句,那於利氣量狹小,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所以早些離開琳琅縣比較好。”袁野走近淩雨辰,淡淡的說著。
“多謝袁管事。”
他微微一笑,這袁野之所以喝止,一是因為維護袁家拍賣場的聲譽,二是因為他手中的武德腰牌,畢竟袁家是西川四大家族之一,在西川郡各鎮縣任職不少,和帝國聯系緊密,此刻還不聞不問的話,影響不好。
在道謝後,淩雨辰便帶著鳳清兒徑直走出了拍賣場,心中做著計較,不管怎樣,在這琳琅縣,天劍宗畢竟是大勢力,如今得罪了於利,總是要小心謹慎一些。
他沒有立刻動身離開琳琅縣,今日亮出武德腰牌總還是對於利有些震懾作用,若是於利現在就來對付他,必定會引來帝國的注意。只要於利不是傻子,必然明白這麼做不值得,所以總是要過一段時間才會有所行動。
他則可以藉著這段時間抓緊準備,比如那奇異的玉簡,還有三品禦之符。到時,即便是於利想要動手,他也可以應對。
心中這般想著,淩雨辰也不遲疑,帶著鳳清兒一路向著自己的客棧走去。中途,他能夠感覺到一些來自極為隱晦地方的目光,他知道,這些便是於利安插的探子,憑借於利在琳琅縣的地位,任何的風吹草動,恐怕都能夠傳入他的耳中。
對於這些監視,淩雨辰並未在意,直接回了客棧,緊閉房門,自床榻上盤腿坐下。
而鳳清兒則是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一雙美目一眨不眨的看著淩雨辰。
淩雨辰手掌一翻,扔出幾枚符籙,在房間內佈置了一個隔絕氣息的符陣。
隨後分別用左右手將兩枚玉簡同時拿了出來。
這兩枚玉簡甫一拿出,便各自釋放出一股磅礴的氣息,這氣息浩瀚無比,似來自遠古一般,充滿著滄桑的古韻。
兩股氣息瞬間糾纏在一起,彼此融合,相互吸引。
淩雨辰立刻感覺到兩股無法抗拒的力量自兩枚玉簡中分別傳出,竟是讓他各持一枚玉簡的左右手不由自主的向著中間靠去。
“咔!”
隨著一道清越的脆響聲響起,兩枚玉簡竟是緊緊的貼合在了一起。
一股刺目的金光中驟然從兩枚玉簡結合的中心傳出,將兩枚玉簡團團包裹其中。
透過這刺目的光芒,依稀可見,兩枚玉簡正在相互融合。
當光芒完全散去,淩雨辰就見到雙手間只剩下一枚泛著五彩光芒的晶瑩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