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扇門堅硬得出奇,仉二爺的拳頭都被硌破了,石板上卻沒有受到任何損傷。
外面出現了這麼大的動靜,石門另一側的羅中行卻沒有任何動作。
張真人意識到情況不妙,立即對我說:“他可能在著手開啟鬼門了,沒精力來顧及咱們!”
聽張真人這麼一說,我趕緊給了劉尚昂一個眼神,同時拉著站在門前的人後退。
劉尚昂對著石門開了一槍,穿甲彈竟然也無法穿破門板。
在這之後,劉尚昂用最快的速度從揹包裡拿出了粘土炸藥,他沖到石門前,將炸藥全部貼在門上,又快速後退,開槍,引燃。
石門上的炸藥一個接一個地爆炸,有一些散發出了強烈的熱量。
門板發生了劇烈的震顫,但也只是羊頭浮雕被震碎,出現了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坑洞。
藏在石門另一側的羅中行依然沒有任何動作,我心裡變得越發焦急,不斷地朝劉尚昂使顏色。
劉尚昂沒有任何耽擱,再次取出炸藥沖到門前,可這一次他沒有第一時間將炸藥貼在石門上,而是站在門前,愣住了。
那扇門肯定出現了問題。
我跑到劉尚昂身邊,就見他幾乎將整張臉都湊到了門板上,片刻,劉尚昂拿出了工兵鏟,在石門上用力敲打了一通。
隨著工兵鏟一次一次地落在石門上,大量碎末順著門板脫落,在石門正中央的位置,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凹槽。
劉尚昂指著那個凹槽:“這個槽應該能和番天印契合。”
我二話沒說,快速取出番天印,將印面按進了石門上的凹槽中。
劉尚昂的判斷是正確的,番天印正好能鑲進槽中,印身和槽壁死死嵌在一起,嚴絲合縫。
當番天印完全沒入凹槽的時候,石門上先是傳來“咔噠”一聲脆響。在這之後,番天印從凹槽中脫落,問石門也在一陣猛烈的震顫中開啟了。
門縫越來越寬,精純的陰氣像是失去了某種壓制一樣,立刻順著縫隙湧了出來,而羅中行的念力卻從天眼的“視線”中消失了。
我們可能上了羅中行的當!
陰氣乍現,我的腦海中立即出現了這樣一個想法。
還沒等我從口袋裡取出守陽糖,羅中行的念力就突然出現在了我們身後。
這道念力來得非常快,在場的人全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第一個接觸到羅中行念力的人,是站在隊伍最後方的閆曉天,他和當初的我一樣,沒來得及反手就被壓在了地上。
我們已經沒有時間施展術法了,立刻朝石門裡退,可念力移動的速度比我們靠雙腿移動的速度快了太多,我這邊剛撤出一步,就看到張真人和空雲道長倒在了地上,緊接著我就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壓力,被狠狠壓翻在地。
“三千年,我總算還是等到了這一天。誰說人算不如天算,最後一道門,不還是開啟了麼?”
羅中行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了過來,沒多久,長明燈的火光在黑暗中浮現,它照亮了羅中行的輪廓,現在他就像是一隻鬼魅一樣飄在半空中,一點一點地向我們靠近。
他現在離我如此之近,澎湃的念力從他身上不斷朝著四周發散,就連瀑布那邊的潮氣都跟著攪動起來。
羅中行一直飄到我面前,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又慢慢落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