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半的時候,仙兒突然對我說:“今天上午,我讓莊有學幫忙算了一卦。”
我笑了笑:“怎麼突然想起來讓莊師兄幫你算卦了,你算的什麼?”
仙兒撇了撇嘴,又看了看羅菲,對我說:“算的咱們三個人的事。”
她說話的時候,語氣十分低沉,我頓時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接著又聽仙兒說:“莊有學說,以後咱們三個還能像這樣待在一起的時間……很少了。”
我停下了腳步,轉頭看著仙兒:“什麼意思?”
仙兒也看著我,她搖了搖頭:“莊有學說,他只能算出來咱們以後很少能聚在一起了,可我問他為什麼,他又說不出來。”
我也有些著急了:“什麼叫說不出來啊?”
仙兒:“他只是說,前方迷霧重重,有些東西他看不透。我和羅菲的命數,還有你的命數,現在都是飄忽不定的,莊有學說,他給人算命算了大半輩子,從來沒見過有人的命數能像咱們這樣……根本沒辦法精確地推算。”
命數飄忽,無法精確推算?
這樣的話我是不信的,如果我的命數無法推算,一世祖又是如何將我一步步引進了她的局裡?
仙兒說話的時候,羅菲站在她身邊,也默默地看著我,她的眼神給我一種異常沉重的感覺,那雙眸子就像是一潭漆黑的水,表明平靜,而在平靜之下,則是五味陳雜。
“我去找莊師兄問個明白。”我一邊說著,一邊加快了腳步。
仙兒和羅菲跟在我身後,也漸漸加快了步伐。
來到老體校改建的沿街公園時,莊師兄正和馮師兄商量什麼,見我來了,莊師兄還朝我招了招手:“正好,有點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我直接開口問莊師兄:“師兄,你今天是不是給仙兒算了一卦?”
莊師兄先是愣了一下,他看了眼跟在我身後的仙兒,隨後朝著我點頭:“嗯,我給你們三個算了一卦。”
說到這,莊師兄頓了一下,隨後接著說:“可你們三個的命數……很奇怪,應該說是飄蕩不定,根本沒辦法進行精確的推算。不過,以我粗算出來的結果,三年之內,你們三個都有可能會……”
我皺起了眉頭:“會什麼?”
莊師兄:“死,三年內你們都有喪命的可能,但你身邊有兩到生門,應該不會出意外。但羅菲和仙兒就比較危險了。不過也不一定,也有可能誰都不會死。唉,怎麼說呢,反正就是很飄忽,我也不確定你們會怎樣。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你們三個能一直聚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了。”
我追問莊師兄:“這是什麼意思?”
莊師兄想了想,說:“意思就是……就是我說的那個意思。這麼說吧,不是仙兒會離開你,就是羅菲會離開你,又或者,她們兩個都不會離開,但又不會同時出現。反正我推算的結果就是這樣,你要是非讓我解釋,我也不知道到底該如何作解。”
完了莊師兄又安慰似地對我說:“不過算命這東西,你也是知道的,有時候你越是拿它當回事,事情確實容易朝著不好的方向發展。所以你們也不用對我推算出來的東西太上心了。”
大概是見我們幾個還是愁眉不展的,莊師兄又說道:“你們別看著推算的結果好像不算好,可卦象卻是吉卦,所以我認為,事情應該還有峰迴路轉的可能,而且可能性很大。”
對於莊師兄說的這些話,我也是將信將疑,總覺得他好像在勸慰我們。
不過不管怎麼說,有件事莊師兄說得沒錯,我們確實不應該過分在意蔔卦的結構,那樣的話事情可能會變得更麻煩。
這時候馮師兄開口對我說:“行了有道,你們也別琢磨太多了。我還是說說現在的情況吧,地底下的墓塌了以後啊,長山街那邊的風水是恢複正常了,可河道那邊卻出了點問題,我們現在考慮,是不是能深挖河道,清理一下淤泥。不過,如果施工隊挖得太深,有可能直接挖到地宮裡面去,雖說咱們找的施工人員肯定都是系統內的,可地宮裡的一些東西畢竟涉及到守正一脈的傳承,所以我和你莊師兄就覺得,這事還是得你來拿主意。”
馮師兄口中的“河道”,指的是從東西方向橫穿整個市區的那條河,沿街公園的北首就臨著河岸。
我點了點頭:“無所謂了,反正那些女鸛族的文字,估計也就厚載一個人能看懂。不過說起來,那個墓xue除了和守正一脈的傳承有牽連,馮師兄你不也說,豫鹹一脈中有個風水局,也和墓xue中的佈置有相通的地方嗎?”
馮師兄沖著我笑:“無所謂,反正別人也看不懂。”
我問馮師兄:“墓xue塌了以後,只是河道那邊的風水出了點問題嗎?”
馮師兄點頭:“嗯,其實說明白點,就是河道有一段下陷了,好在下陷面積不大。我估計,當時墓xue坍塌,也只是塌了一小部分而已,弄不好沙場還在,唉,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處理起來也是相當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