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門術法唯一的作用就是讓星力附身,也就是我可以讓罡步引來的星力附著到我的身上,抵制邪氣入體,之所以說它不實用,是因為守正一脈已經有了可以驅散天下一切邪氣的黑水屍棺。
可在如今這種形勢下,隨身術已經是我唯一的選擇了。
我快速踩出的罡步,並讓番天印達到“祭”的狀態,當番天印剛剛開始吸收我身上的念力和罡步引來的星力時,我強行將“祭”的狀態打斷,快速用火蠶絲布將番天印包起來的同時,放空了心思,凝練在我體內的念力也跟著散了。
在這之後,磅礴的星力就像是破壩而出的洪水一樣湧入了我的體內,它們從我的天靈蓋流變我的全身,在湧泉xue打一個轉,慢慢回流到我的丹田處。
當時我就覺得血管裡像被人打了氣一樣,而且這股氣越打越多,我的每一寸血肉都在快速膨脹,幾乎炸裂,耳膜都跟著鼓了起來。
好在這種感覺持續的時間不長,大約一分鐘以後,我身體突然一陣輕松,星力已經完全融入了我的體內。
我又一次凝練念力,靠念力將一小部分星力注入到了青鋼劍上。
我的聽覺又恢複了正常,就聽到耳邊傳來一下一下的槍響,劉尚昂端著狙擊槍,一臉凝重地望著前方。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浪費子彈了,把棺材打爛。”
梁厚載在一旁問我:“道哥,你身上的炁場怎麼這麼強,罡步引來的星力呢?”
我沒時間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對他說:“我記得巫術施展起來都很耗時間,你現在就開始施法吧。”
說完,我朝著馮師兄他們那邊看了一眼,隨後就猛吸一口氣,朝著陰氣最精粹的地方沖了過去。
身上有星力加持,我感覺這個世界好像都在一瞬間變得輕盈了,奔跑中,絲毫感覺不到自己的重量,就連身上的疲憊感也完全消失了。
秘籍上說,隨身術這種術法有會對施術者造成傷害,還有一個非常麻煩的副作用,雖然書上沒說到底是什麼樣的副作用,我現在也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但我知道,光是中斷“祭”,就會對我造成很強的反噬,更別說是將那麼躁烈的星力直接灌入五髒六腑了。
愛怎樣怎樣吧,我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
沖出二三十米,我就和幾個順著風壁爬過來的落洞女照上面了。
星力和番天印的炁場一樣,也有驅趕這些陰物的作用,我快到它們跟前的時候,它們立刻調轉了方向,想要逃走。
但受到星力的壓制,它們的速度優勢根本發揮不出來,只能趴在風壁上,像蝸牛一樣緩緩地移動。
我提著青鋼劍來到它們身邊的時候,手起劍落,結束了它們被陰氣纏身的命運,給它們應有的解脫。
另外我也留意到,朝這邊靠過來的落洞女,無一例外地長著一頭長發,而當劍刃將它們刺穿的時候,它的頭發都會以很快的速度全部脫落。
其實回過頭去想想當時發生的事,我也越發無法斷定它們到底是不是邪屍,如果是邪屍,為什麼只要用劍刺穿心髒它們就會死亡,如果不是邪屍,它們又是什麼?
後面我又陸陸續續碰到了一些落洞女,它們見到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逃走,我依然是在它們轉身的時候三步急沖,一劍一個。
星力帶給了我的充沛的體力,連續奔行了大約十分鐘左右,綠色的火苗終於出現在了我的視野中,蛇女的尖嘯聲傳入我的耳朵,但在靈力的壓制下,這陣噪音沒有對我造成任何影響。
我沉下一口氣,放空大腦,盡全力釋放了所有的緊張,隨後收心,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蛇女身上。
它一看到我,立刻變得狂躁起來,瘋了一樣扭動身子,鋼條一樣的手指抓入了地上的巖層,靠著手臂的牽引力,蛇女一步一步朝我靠了過來。
陰火眼看就要到我腳邊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緊張了一下,但只是一瞬間,我又快速將心性沉了下來。
沉心靜氣,不動如山。
綠色火苗圍繞著我的腳掌將我包圍起來,但它們沒能將我點燃。
以我為中心向外延伸一尺左右的距離,成了陰火無法接近的真空區。
這樣的情形似乎完全超出了蛇女的預料,它的在原地停頓了一下,由於從它的嘴、眼中噴射出了過於耀眼的火光,我無法清楚地看到它的表情,但我覺得,在那個瞬間,蛇女應該是非常錯愕的。
我端起了青鋼劍,將天罡劍的劍路在腦海中快速過了一遍,隨後就朝著蛇女踏出了腳步。
還記得當初在鬼市,師父傳我這套天罡劍的時候曾開玩笑似地說,如果碰到的東西不是活人也不是邪屍,就別管那麼多,直接用劍攮死拉倒。
其實師父並不是在開玩笑,他的意思是,徹底忘記套路,出劍全憑本能,之所以說天罡劍是一套隨著不斷實戰,造詣也會逐漸精進的劍法,就是因為在不斷的實踐中,戰鬥的本能會越來越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