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忍不住笑了:“那是仙兒,她和我們都是從小一塊長大的,厚載壓根就沒拿她當女人,你想多了。”
王倩皺起了眉頭:“可那麼漂亮的女人,是個男人就會動心吧,更何況她和厚載看上去……還那麼親密。”
“你的真的想多了,”我無奈地擺了擺手:“厚載和仙兒是天敵,他們兩個只要說上話,必然吵架。我可以用人格擔保,厚載和仙兒的關系,不是你想的那樣。”
王倩似乎還是不太放心,她專心捯飭著咖啡壺,沒有說話。
她本來就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現在對厚載起了疑心,加上和我又不是特別熟,更談不上信任我,我的這番解釋,她不信也是正常的。
這時候王大朋推門進來了,他聽到了我和王倩剛才的談話,一進門就對王倩說:“仙兒和小梁哥就是單純的發小關系,嘿嘿,她是道哥的馬子,小梁哥可不會惦記。”
王倩顯然是非常信任王大朋的,她抬頭看王大朋的時候,眼神中的狐疑和不安已經消失了,嘴上還問王大朋:“你也認識那個女的?”
王大朋咧嘴笑了:“道哥身邊的人我都熟著呢,其實你也見過仙兒,頭幾年店子村出事的時候,她也去了。哦,對,那時候你的心思全放在小梁哥身上了,估計是沒留意到她。”
這麼說,上次店子村出事的時候,王倩和厚載就有交集了?
王倩給了王大朋一個大大的白眼,隨後又轉移了話題:“哎,你之前不是說,那個羅菲才是……”
王大朋立刻打斷王倩:“羅菲是道哥的未婚妻,仙兒是道哥的老相好,不是一回事。”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行行,你也打住吧,什麼未婚妻老相好的,別瞎解釋。”
王大朋:“可是劉尚昂就是這麼說的呀。”
我擺了擺手:“他的話你也能信。行了,別聊我的事了,你剛才給你媳婦兒打電話了吧,你媳婦兒怎麼說?”
王大朋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回應道:“她正趕過來呢,估計十分鐘就到。”
不管王大朋的老婆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我都要提前做好放血的準備了,我給劉尚昂打了電話,讓他來的時候弄點抽血用的醫療裝置,劉尚昂說他的揹包裡就有。
劉尚昂的揹包確實是個百寶箱,我能想到的、想不到的東西,裡面全都有,可我想不明白,他什麼要隨身帶著抽血用的東西呢?
王大朋說他老婆十分鐘就到,可二十分鐘以後,劉尚昂來了,他老婆還沒來,又等了二十分鐘,包間的門被推開,一個穿著十分講究的年輕女人笑盈盈地走了進來。
“這是我老婆,小惠,”王大朋趕緊起身,幫我介紹著:“這位就是道哥,那個是劉尚昂。”
小惠快步走到我對面,伸手和我握了一下,又說:“大朋經常說起你們的事呢,今天一見啊,果然不是一般人,氣質就和我們不一樣。”
她一點也不認生,說話時中氣十足。
我沖她笑了笑,問她:“大柱子的事,王大朋都跟你說過了吧。”
聽我這麼一說,小惠當場就皺起了眉:“大朋說,要麼失憶,要麼放血,真的沒有第三種辦法嗎?”
我搖了搖頭:“沒有了,就這兩種。”
小惠沉思了一會,抬頭看了看趙大柱,露出一臉愧疚的表情。而趙大柱在看到她的時候,則是一臉的嫌棄,從她進來至今,趙大柱都沒有跟她說一句話。
最後,小惠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對我說:“放血吧。大柱這兩年遭了不少難,要是連記憶都沒了,那就太可憐了。嗯,放血吧。”
我點了點頭:“行啊。”
一邊說著,我就拍了劉尚昂一下,示意他將醫療裝置拿出來,劉尚昂從揹包裡拿出了針頭和皮管,又問王倩要了一個兩升的玻璃壺,用來盛血,我看到那個壺上面還是帶著刻度的。
劉尚昂找好了趙大柱的血管,準備下針的時候,小惠又變得不安起來,十分焦慮地問我:“要放多少血啊,大柱不會有事吧?”
我說:“估計要放很多血,不過趙大柱的體質特殊,只要放血量不超過一千五,應該沒有問題。”
小惠:“一千五?一千五是什麼意思?”
我簡單地回了一句:“毫升。”
一千五百毫升,正常人如果丟失這麼多血液,肯定會休克,我估計,就算是體質特意的趙大柱,也經不住這麼大的耗血量。
“我要開始了啊。”劉尚昂手裡拿著針頭,看著小惠說。
小惠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