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說:“不值幾個錢吧,撐死也就幾百塊錢。”
劉尚昂指了指聚在店門口的那幾個人:“這幫孩子,開口就讓店裡陪五千。有個小子手裡頭還拿著鋼管呢。看見沒,那邊還有個放哨的。”
我順著劉尚昂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就看見在靠近馬路的地方站著一個少年,他時不時地看看銀飾店門口,又時不時地看看馬路上的情況,在我看他的時候,他也瞥了我一眼,但很快就將視線從我身上挪開了,我看到他從口袋裡摸了一個煙盒出來,點上了煙。
劉尚昂轉過頭來問我:“怎麼著,咱們是自己處理啊,還是讓馮大哥過來處理啊?”
“槽,一幫熊孩子,訛到我頭上來了。”我無奈地罵了一句,開門下車。
劉尚昂好像對這種事特別感興趣似的,也趕緊下了車,笑呵呵地跟在我身邊。
我快走到銀飾店門口的時候,有個孩子就跑上來攔我,我心裡正煩,他過來的時候,我撒了身上的炁場,斜著眼睛瞪了他一下,他頓時愣在了原地,過了一會又退到人堆裡去了。
我和劉尚昂進門的,聚在門口的人自動給我們讓出了一條路。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我們的到來,除了那個拿著一條假銀鏈和店員爭吵的少年。
他的身高和我差不多,身材纖瘦,胳膊上的肌肉一看就是練過的,很結實,他身上穿著一件緊身背心,裸露的脖子和胳膊上紋著色彩過於鮮豔的紋身,左側肩膀上還有一條很長的疤痕。
那個店員看到了我,卻不知道我是幹什麼的,他大概是覺得我面色不善,還稍稍後退了兩部。
拿著銀鏈的少年和店員僵持了一段時間裡,看到店員向後縮,他卻來了勁,伸出手,直把銀鏈子往店員臉上戳,嘴裡還大聲嚷嚷著:“你看看,是不是你賣的,是不是你賣的?”
我一個箭步沖上去,一把鉗住了他的手腕。
這小子還在長身體,我沒敢用太大的力氣,只是將他扯到我跟前,又搓開他的手掌,將他手中的鏈子奪了過來。
估計是因為我出現得太突然,他好半天沒緩過神來,過了兩三分鐘,他才開口問我:“你是幹麼的?”
我沒理他,只是仔細觀察著手裡的鏈子,那就是一條塑膠的鏈子上度了層銀色的漆,質地、手感、重量,都和真正的銀相差太多了。
這時候他又沖著我嚷嚷:“你誰啊?”
說話的時候,這孩子的態度非常惡劣,說真的,我要不是看他是祖國的花朵,早就揍他了。
我抬眼看了看他的臉,很嫩,一看就是個孩子。我在心裡無奈地嘆了口氣,問他:“你成年了嗎?”
就聽他很牛氣地說:“老子今年二十一了!”
他這邊正沖著我吆五喝六,劉尚昂就悄悄從他口袋裡拿出了皮包,從裡面拿出一張身份證,他看了一眼上面的字,接著就樂了:“趙大柱,我勒個大叉,好牛的名字啊,哈哈哈哈。”
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有人起這樣的名字。
趙大柱轉過頭去,惡狠狠地看著劉尚昂,劉尚昂臉上的笑容根本收不住:“哥們,你剛才說,你多大來著,會算數嗎?”
一邊說著,路上昂就將趙大柱的身份證扔給了我,我打眼一看,這家夥是九三年生人,到一零年五月份也才十七歲出頭。
趙大柱受到劉尚昂的嘲弄,似乎有些惱羞成怒了,我這邊正拿著他的身份證看,他竟然抬腳就朝我踹了過來。
唉,傻孩子,怎麼能不聲不響就動手呢?
劉尚昂完全沒有出手的意思,就抱著手站在一邊,樂呵呵地朝我這邊看。
對面是祖國的花朵,雖然看起來好像長殘了,但我也不能下手太重。趙大柱踹向我的時候,我稍稍側了一下身子就避開了,隨後用手指頂住他的丹田,將黑水屍棺的炁場灌進了他的經絡中。
黑水屍棺的炁場對人體是沒有危害的,但第一次領略到這股炁場的人,往往承受不住它帶來的強烈寒意,那股寒意能讓人在幾秒鐘之內失去行動能力。
趙大柱被我這麼一點,身子立即縮了一下,然後就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