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兒:“在誰身上種?”
我說:“這還用問嗎,當然是那幾個九封山門人。”
藉著後視鏡的反光,我看到仙兒搖了搖頭:“不行,他們幾個的魂魄已經很虛了,再種一次小命不保。”
我這邊剛說一句:“那還是算了。”,羅有方那邊就嘀咕起來:“唉,你們這些人,就是婦人之仁,他們死不死和你們有什麼關系?”
“國有國法,行有行規,不能隨便要人性命,”我先是回了這麼一句,又指了指前方羅四叔的車子,對劉尚昂說:“想辦法將那輛車上的人全部引下來。”
劉尚昂挑了挑嘴角:“這好辦。”
說完劉尚昂就立即停了車,羅四叔他們也跟著停了下來。
接著我們幾個就下了車,劉尚昂繞道我們的車子後面,拿出匕首,在車後胎上狠狠來了一下。
後車胎瞬間就爆了,車廂也跟著偏向了一邊,羅四叔立即下車,帶著一個人跑到後面來檢視,我留意到,那輛車裡還有兩個人,司機也沒下來。
羅四叔一過來就問我:“左掌門,你們這是怎麼著了,我剛才好像聽到紮帶的聲音了。”
我指了指車子的後軲轆:“確實紮了,車上也沒有備用胎。哎,你們車上有備用胎嗎,先借我這邊用一下。”
羅四叔看了看我們的車後胎,搖了搖頭:“不行啊,型號不一樣,我車上就是有胎你們也用不了,依我看,不如就……”
沒等他說完,劉尚昂就蹲在了那個破了的車胎旁邊,驚呼一聲:“臥倒!”
我們幾個為了配合劉尚昂趕緊趴下,羅四叔和他帶來的那個人還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兩個人就在那傻愣愣地站著。
劉尚昂趕緊朝他們招手:“還愣著,快臥倒!”
羅四叔他們趕緊俯下身子,我還聽到他問劉尚昂:“出什麼事了?”
劉尚昂:“有埋伏,車胎是被子彈打穿的,這是啞聲彈,對方的武器裝置非常先進。你們車上還有人嗎?”
羅四叔:“有啊。”
“不想看著他們爆頭的話,”劉尚昂壓低聲音急喊:“就趕緊讓他們下車。”
當時我就想,如果劉尚昂是個演員的,肯定在演藝圈裡混得不錯,反正他這演技在我看來是無可挑剔了,僅僅是簡單的幾句話,就把羅四叔的緊張情緒完全調動了起來。
羅四叔伸直了脖子,好像要沖車子那邊喊話,劉尚昂一個飛身上去,將羅四叔壓在地上,嘴裡還說著:“站那麼高幹什麼,你不要命了?”
看劉尚昂那樣子,好像樹林裡真有人伏擊一樣。
當羅四叔呼喚車上的人趕緊下來的時候,我就貼著地面蹭了過去,兩人一下車,我也沒廢話,立刻捏住他們的後頸,天罡鎖,兩個人瞬間昏迷。
我處理了這兩個人,回頭看劉尚昂的時候,劉尚昂已經對著羅四叔舉起了工兵鏟,可羅四叔正用十分不解的表情看著我,他顯然還沒回過神來,想不通我為什麼要將他的兩個同伴打暈。
兩秒鐘之內,劉尚昂和梁厚載就已經分別得手,羅四叔和他的帶下來的同伴也都陷入了昏迷狀態。
我站起身來,拍了拍手上的塵土,羅有方看了看昏迷過去的幾個人,皺了皺眉頭:“你們直接沖到車子那邊將他們幹倒不就行了,怎麼還要費這麼大的功夫將所有人騙出來再動手?多此一舉麼!”
我說:“因為怕失手,所以要在確保成功之後再動手。而一旦我們失手,讓他們跑了,到時候九封山就會提前對咱們設防,能不能進去都不一定。”
羅有方嘆了口氣:“你們幾個也是夠謹慎的。”
我說:“和葬教鬥爭了這麼多年,已經養成習慣了。”
羅有方無奈地笑了笑,隨後就開始收拾妝容,我看到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鏡子和一些膠質的東西,只用十幾分鐘功夫,就將自己易容成了羅四叔的模樣,因為羅四叔的頭發比較長,羅有方還當場給自己接了發。
恰好羅有方的體態和羅四叔很接近,倒也不用花太大功夫去改變自己的身材。
我問羅有方,其他人需不需要也易容成九封山門人,羅有方搖頭,說我們沒有易容的經驗,如果是單純地改變外形,行為舉止反倒更容易露出破綻。
劉尚昂將羅四叔他們捆成粽子,扔在他開來那輛小客車上,羅菲和仙兒留下來看守,我們幾個則開著羅四叔的車進了山。
剛一進入山腹,李壬風就嚷嚷著讓羅有方停車。
羅有方停下車,李壬風就開啟了天窗,將上半個身子鑽出去,朝著四周觀望。
羅有方拿出一根香煙叼在嘴上,但也不點著,就是這麼叼著煙,雙眼注視著前方。
李壬風那邊好久沒有動靜,羅有方才忍不住問他:“要不要再往山裡走一走?這地方一點炁場都感應不到,你能找到泉眼嗎?”
剛開始李壬風沒理他,羅有方又問了一遍同樣的問題,結果被李壬風吼了聲:“安靜點!”
羅有方自討了個沒趣,一臉很無奈的表情,我笑了笑,對他說:“壬風平時就是這樣的,他看風水的時候,誰也不能打擾他,不然他就會抓狂。”
我這邊剛說完,李壬風又喊了一聲嗓子:“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