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師兄沉思了一會,默默點了點頭。
這時候就聽粱厚載說:“現在來說,其實咱們也不能確定,羅有方是不是同時將座標交給了道哥和葬教的高層。”
耿師兄說:“按照葬教的行事風格,他們得知了大墓的位置,應該第一時間下手吧?”
粱厚載搖頭:“現在風聲緊,葬教不敢輕易妄動,或者,他們是有足夠的信心,認為就算我們先一步拿走了陰玉,他們也能從咱們手中奪回去。”
耿師兄不屑地笑了笑:“奪回去?當咱們寄魂莊是吃幹飯的麼?”
我問耿師兄:“咱們什麼時候去下一個座標?”
耿師兄:“等著上頭下命令吧,估計不會太久的。”
我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手腳,感覺沒有大礙,就遠遠地朝著仙兒和羅菲那邊喊了一嗓子:“收拾收拾東西,準備撤!”
仙兒固然還是不高興,可我們現在必須得走了,畢竟後面還有兩天的山路要走,劉尚昂準備的那些食物真不一定夠吃。
讓我意外的是,仙兒竟然沒耍脾氣,回來收拾好東西就跟著大家一起開拔了。只不過這一路上她還是氣呼呼的,一句話也沒跟我說。
我們沿著來時的路返回,並在兩天後的晚上回到了林子外的小村莊。
耿師兄說,如果我們從村裡走,搞不好又要被宋老六看見,到時候他要是湊上來問七問八,我們人多口雜,難免會說漏嘴,所以最好換一條路出山,避開前面那個村莊。
隨後劉尚昂就跑到山外偵查了一下,他尋到了一條偏僻的小路,又引著大家繞過村莊裡的民宅,直接來到了村口處。
劉尚昂胳膊受了傷,耿師兄臉上的傷口太多,怕半路上被人看到,他們兩個都不能開車了,我和粱厚載又沒有駕照,兩輛車,只能分別由大偉和羅菲來開。
分車的時候,粱厚載和劉尚昂全都上了大偉的車,耿師兄也上去了,我只能和羅菲、仙兒……還有那隻小野豬共坐一輛。
原本我們沒打算帶著小野豬一起出山,可它老是跟著羅菲,怎麼趕也趕不走,後來羅菲也是沒辦法了,才抱著它一起離開山林。
我就在想,羅菲不會是想拿它當寵物養著吧,這家夥現在還小,看起來挺討人喜歡的,可等它長成一隻成年野豬,那模樣好像完全經不起推敲啊。
上車以後,羅菲就將小豬交給了仙兒,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沒好意思說話,就將臉貼在車窗玻璃上,望著窗外發呆。
我心裡頭清楚,只要我現在一開口,仙兒絕對會找機會嗆我,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她到現在氣還沒消呢。
可當車子駛出村路的時候,仙兒突然叫了我一聲:“左有道!”
我趕緊應一聲,回過頭去看她。
就見她朝我攥了攥拳頭:“你別小看我,我也是很厲害的!”
我連忙點頭:“我知道我知道,你可厲害了,就是有時候吧,施展不出來。”
對於仙兒的性子,我比誰都瞭解,我知道,她肯主動和我說話,就是快消氣了,這時候如果我正兒八經的勸她,她會覺得我在說假說,可如果在這時候開開她的玩笑,她反而很快就會開心起來。
可是這一次,仙兒卻一反常態,她很嚴肅地看著我,對我說:“下一次,我一定厲害給你看。”
看到她這副一本正經的樣子,我反而想笑,但又只能憋著笑,很鄭重地點了點頭。
離開淮河老林,大偉說他臨時接到任務要去一趟南京,我幾個左右也沒什麼事,就跟著他一起去了。
到了南京以後,大偉將我們安排在了部隊的招待所裡,隨後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當天晚上我們剛吃過飯莊師兄就來了,原本我是和粱厚載、劉尚昂兩個人住在一個房間,莊師兄來了以後,說有事要和我商量,讓我和他同住。
從莊師兄來到招待所的那一刻開始,他就一直是一副很凝重的表情,弄得大家都有些束手束腳的。
我拖著行李來到莊師兄房間的時候,電視上正直播足球比賽,莊師兄是個鐵杆球迷,以往看球的時候,他總是興奮得張牙舞爪的,可這一次他眼睛盯著電視,眉頭卻一直緊皺,不知道在想什麼。
見我進門,莊師兄才朝我招了招手,說:“把門關上。”
我關了門,將行李放在一邊,莊師兄又對我說:“現在行當裡頭,出現了兩個左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