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尚昂將車停在了夜總會對面的馬路旁,安靜地朝那邊觀望著。
我問劉尚昂:“羅有方不會已經進去了吧?”
劉尚昂:“不會,我跟了羅有方一整天,對他的行動模式多少了解一些,不到七點整,他是絕對不會來的。”
我一直盯著手錶,時針從七點的刻度上走過,慢慢向前移動著,七點零五分,七點十分,七點二十,直到臨近七點半的時候,劉尚昂突然說了一聲:“來了。”
我立即趴在車窗上觀望,就看到一輛大紅色的跑車停在了夜總會的門口,片刻之後,一個穿著休閑西裝的胖子從門口走了出來,十分熱情地走到跑車旁邊,拉開了駕駛室的車門。
車門敞開以後,過了至少兩分鐘以後,一個姿態優雅的年輕人下了車。
十年過去了,羅有方和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比起來,依然沒有任何的改變。他的臉看上去像個二十五六的年輕人,但他故意選了一身暮氣沉沉的著裝,讓自己看上去成熟一些。
劉尚昂指了指那個胖子,對我說:“名片盒就是從他那弄來的,羅有方現在正準備給他下套呢,可你看他那個樣子,見了羅有方跟見著財神爺似的。”
我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
胖子和羅有方在門口寒暄了什麼,片刻之後兩人才一起進了夜總會。
我問劉尚昂:“現在要跟上去嗎?”
劉尚昂搖頭:“羅有方太警覺,咱們就這麼跟進去他肯定會發現,等一個小時,咱們直接去衛生間候著他去。對了道哥,我給你準備了一些東西。”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粱厚載伸出了手:“載哥,把那個包給我。”
粱厚載愣了一下,然後才將後座上的一把吉他遞給了劉尚昂。
我上車的時候就看到這個吉他包了,當時還想問劉尚昂什麼時候開始玩文藝範了。
劉尚昂將吉他包給我:“空的。”
我開啟了吉他包,發現裡面已經墊滿了海綿似的泡沫,只在上面挖出用於盛放和固定青鋼劍、番天印的凹槽。
我摸了一下裡面的填充物,問劉尚昂:“這是海面嗎?”
劉尚昂:“不是,這是一種防靜電材料,價格不便宜呢。”
我說:“多少錢,回頭打給你。”
劉尚昂沖我笑了笑:“不要錢,嘿嘿,這個包是老包給你準備的,他說,這東西本來就是專款專用,你現在是守正一脈的掌門,寄魂莊的有一部分預算就是專門為你設立的。”
我點了點頭,說一聲“謝謝”,將青鋼劍和番天印裝進了吉他包裡。
在這之後,就是一個小時的安靜等待,我和粱厚載純粹就是在幹等,劉尚昂則不停地朝夜總會那邊觀望。
快到八點半的時候,劉尚昂拍了我一下:“走吧道哥,再等的話,估計就有新顧客上門了。”
當時我沒想明白新顧客上門和我們這次的行動有什麼關系。
直到我們進了大堂,來到吧臺前的時候,劉尚昂問吧臺上的服務員:“還沒開始正式營業嘛,看著人不多啊。”
服務員面帶微笑地說:“我們這裡要到晚上九點以後才開始火爆,三位要什麼樣的房間。”
劉尚昂:“我聽人說,你們這有一個vip專用的大包廂,能容四十多口人,我們想定那個,等一會還有不少朋友過來。”
服務員顯得有點為難:“喲,不好意思,三樓的vip大廂已經有人了,我給你開二樓的vip廂吧,要公主嗎?”
劉尚昂:“vip間有單獨衛生間嗎?”
服務員:“不好意思先生,沒有配備單獨衛生間。”
這時候,劉尚昂咧嘴一笑:“跟你鬧著玩的,我們哪用得起vip啊,再說我們也不是會員啊。你就給我們開一個小廂就行了,最小、最便宜的那種。”
當時我就看到那個服務員的臉黑了一下,不過人家素養還是比較高的,沒有和劉尚昂斤斤計較。
我們交過錢,就有人領著我們去了二樓的小廂,服務員給我們開了機器之後就走了。
我們裝模作樣地在包廂裡唱了一會,之後劉尚昂就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告訴我和粱厚載,二、三樓所有的監控都被他幹掉了。我們這才離開包廂,悄悄潛入了三樓的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