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澤恩師搖頭:“不會,他會在一個脫離塵世喧囂的地方借接見你們。”
脫離塵世喧囂的地方?我立刻想到了老夫子曾經說過,趙德楷經常在無人區的西南地帶活動,但沒人知道他在那裡幹什麼。
也許在兩天以後,我就能見證趙德楷的“事業”了。
最後,大澤恩師告訴我們,教主接見我們的時候,他也會在場,然後就催著我們趕緊回家籌錢去。
我用不著籌錢,但我離開寫字樓以後,心裡就一直在發愁。
我可能馬上就要去趙德楷的老窩了,還很有可能在那裡見到葬教的教主,那地方一定很危險,我要想自保,肯定少不了青鋼劍和番天印,可我現在根本無法將它們帶在身上。
接下來的兩天我們就一直待在老市委家屬院附近的旅店裡,劉尚昂偶爾會出去幾個小時,說是要準備一些東西。
我也不知道劉尚昂在準備些什麼,但我心裡清楚,兩天以後,我大概不會一個去和大澤恩師口中的教主見面。
兩天後,我回到神跡訓練班,大澤恩師的身份就在這一天浮出了水面,他就是伊慶平。
我在神跡訓練班待了三天,也和大澤恩師接觸了三天,從沒聽人提起過他的名字,但在那天上午,我帶著卡到神跡訓練班轉款的時候,大澤恩師則給了我一個卡號,說那個卡號是他的。於是,我就在轉款資訊中看到了他的名字:伊慶平。
在這之前,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最後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得知大澤恩師的真名。
轉完款,大澤恩師收取了我的轉款條,他說我的佈施已經達到了標準,下午可以跟著他去見教主。
我不動聲色地離開了伊慶平所在的那間屋子,王道姑則帶著我來到了用來放電影的那間大屋子,我一進屋才發現裡面已經坐了很多人,張老闆也在。
聽張老闆說,這些人都是交錢交夠了數,有幸去見教主的。
在我進入這間屋以後,又陸陸續續有很多人進來了,我大略地數了一下人頭,整個屋,至少五十號人,每個人臉上都散發著興奮的紅光,似乎對於他們來說,面見教主是一件無上光榮的事。
可我如果沒記錯的話,張老闆應該是在兩天前才知道這樣一個教主存在的,可他看上去卻像是得到了這位教主多大的恩惠一樣,只要“教主”這個兩個字一出現,他臉上立馬呈現出一幅無比虔誠的表情。
我至今都無法理解,這些人為什麼會對一個自己完全不瞭解的邪教如此虔誠,這個邪教甚至連自己的教義都沒有。
快到中午的時候,王道姑為在座的所有人都定了飯,是一些看起來還算高檔的盒飯,每個塑膠製成的餐盤裡都有一份足夠的米飯和兩葷兩素四樣菜,除此之外,飯菜中都被注入了厲鬼身上的陰氣。
我還真是頭一次聽說陰氣這東西是能吃的,我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將陰氣注入到飯菜裡的,但我知道,當這些陰氣進入人體以後,就會迅速侵蝕他們身上的陽氣,其效果和被厲鬼附身應該差不多。
很多人吃完飯以後沒多久,就陷入了昏迷狀態,那些體質稍微好一些的也沒熬多久,在下午兩點之前,整個屋子裡已經沒有一個醒著的人。
而最讓我震驚的不是那些以最快速度昏迷的人,而是那些醒著的人,當他們看到身邊的人昏倒的時候,竟然沒有絲毫的擔心,他們過於急切地想要見到教主,以至於完全忽略了身旁這些人的死活。
兩點以後,禿頭開始將屋子裡的人一個一個地揹出去,不知道他是因為嫌我太沉,還是因為記我的仇,我明明坐在靠前的位置,卻是最後一個被他揹走的。
他揹著我進了電梯,進了停車場,最後將我塞進了一輛五人坐的車裡。
除了我以外,車上還有另外三個昏迷的人,禿頭最後也上了車,他是這輛車的司機。
讓我感到奇怪的是,他一次性地背了這麼多人來停車場,現在又是上班點,竟然沒有被人發現。
我在車子裡等了一小會,直到負二層的電梯門最後一次開啟,伊慶平和王道姑、班主一起走了出來,他們三個上了一輛白色的小車,立即駛離了地下停車場。
在這之後,又不斷有車輛從停車場駛離,它們從附近駛過的時候,從透過前車窗看到這些車裡也有一些靠在椅子背上昏迷的人。
前前後後,總共有八九輛車駛離停車場,大概每隔二十分鐘就有一輛車離開,禿頭是最後一個擰動發動機鑰匙的,當他的車離開地下停車場的出口時,我發現有很多車輛排成了長龍,正等待進入停車場,可保安卻設了卡,不讓這些車主如願。
有幾個車主正在和保安理論,可那個保安則不斷地跟他們說著好話。
之前劉尚昂不是說安保部門沒有問題吧?既然沒有問題,為什麼在神跡訓練班轉移我們這些“忠實信徒”的時候,這些保安這麼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