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邪嗎?可我看這些人身上並沒有沾染邪氣。
我說我對這個訓練班也挺好奇的,能不能上去看看。
保安顯得有些為難:“這不好吧,你上了五樓,還得被人家趕下來。你是不知道,在五樓看門的那人可嚇人了,體格跟你差不多,但比你兇。去年有幾個記者想強行闖進去拍照,被他一頓好打。他一個人打了四五個,對方都沒還手的餘地。”
我裝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這麼厲害?後來這時怎麼處理的?”
保安說:“還能咋處理?後來局子裡來了人,問了情況,你猜怎麼著,是那幾個記者仗著人多先動的手,而且他們這種行為本身不合法,屬於擅闖……擅闖什麼來著,忘了。反正到最後,那個訓練班就隨便陪了幾個錢了事了,報社還跑來給他們道歉。對了,後來那個來道歉的報社主任也成了訓練班的會員了,他和其他人一個樣,每次見到他都神經兮兮的。”
我說:“沒想到是這種結果啊。”
這時候保安突然笑了:“那家夥平時兇得很,老斜著眼瞅人。不過他最近老實多了,以前進樓門的時候,都盯著我們這些保安瞅半天,跟要殺人似的。”
我問他那人怎麼就老實了,被人修理了?
保安說:“好像是這麼回事,就是四樓上新來的一幫做生意的,裡頭有個人,聽說是特種兵出身,認識他的人都叫他小梁哥,這家夥脾氣賊大,屬於一言不合就動手的那種人。聽他們說,小梁哥好像在一多月前吧,和五樓看門的幹了一架,然後我就將近半個月沒見到那家夥,半個月以後他再出現的時候,就變老實點了。”
小梁哥,肯定是樑子,平時覺得他為人挺隨和的,沒想到這麼大的脾氣。不過這下我也弄清楚了,閆曉天的公司就在四樓。
之後我又和保安聊了一會,他說得都是寫字樓裡發生的一些八卦,沒有太多有用的資訊,我藉口還要到附近的其他樓盤看看,臨走前又給了他一根雪茄。
離開寫字樓,我就折了個彎,朝老翟朋友的茶館走了過去。
一路上,我反複回想著在寫字樓的所見所聞,生怕有什麼披露。
神跡訓練班,我覺得這個公司非常可疑,它有可能就是趙德楷的産業,而且它在五樓,閆曉天的公司就在四樓,如果說,趙德楷知道了閆曉天在外面做生意的事,完全可以讓這個訓練班裡的人對閆曉天他們實施監視。
和保安聊天的時候,沒覺得時間過得很快,可進茶館之前我看了一眼手錶,時針竟然已經停留在了八點和九點的中心位置,我在寫字樓門口待了至少一個小時。
茶館的面積不大,我一進門就看見梁厚載他們坐在屋子的角落裡,劉尚昂也回來了,正和他們說著什麼。
劉尚昂見我進來,就遠遠地朝我打招呼,梁厚載則從吧臺上給我拿了一個杯子。
我走到桌前坐下,一邊問劉尚昂:“跟上樑子了嗎?”
劉尚昂點點頭:“我跟著他離開了街道口以後,就見他自己到了一個燒烤攤上吃飯,我覺得他好像遇到了什麼煩心事,一個人喝著悶酒,長籲短嘆的,也沒吃多少東西,就是喝酒。不過你這哥們酒量還挺大,半個小時就喝了三紮紮啤,一點事也沒有。後來他就去了離寫字樓不遠的一家小旅館,我特意打電話問過老包,老包說那家旅館是羅家的産業。之後我就回來了。”
我喝了一口茶,大概是因為這些茶泡得太久了,已經沒什麼味道,喝起來跟喝水差不多。
放下茶杯,我又問劉尚昂和梁厚載:“你們覺得,樑子到底會不會是內鬼?”
劉尚昂搖了搖頭:“不像吧,不過我覺得吧,你這哥們最近可能是碰上什麼事了。”
梁厚載則說道:“咱們和樑子雖然交情深,可在這種時候,也不能感情用事,很多事情在沒調查清楚之前,還不能輕易下結論。”
我點了點頭:“嗯,也是。對了,我今天去寫字樓的時候,聽保安說,在閆曉天他們公司的樓上有一個神跡訓練班,我覺著這個訓練班疑點很多。”
劉尚昂接上了我的話頭:“哦,你說的這個訓練班老包也提到過,還囑咐我一定要查一查他們。老包懷疑,這個訓練班有可能就是趙德楷的産業,可他當初走得太急,還沒來得及調查。”
我問他:“包師兄當時碰上了什麼事,怎麼這麼急?”
劉尚昂朝我攤了攤手:“這種問題你別問我,問我我也回答不上來。老包這人做事一向神神秘秘的,過去我跟著他的時候,很多事他也不告訴我。”
我說:“那你打算怎麼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