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轉過頭,朝羅菲笑了笑。
走在草地上的時候,要比走在平坦的地面上稍吃力一些,我們的速度不快,走了將近二十分鐘才來到峽谷附近。
仙兒就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站著,她的馬已經不知道去哪了。
她見我們朝她那邊走,就朝我們招手,孫先生則沖她喊:“你的馬呢?”
仙兒遠遠地回應:“不知到哪撒歡去了。它說它會在太陽落山前回來。”
孫先生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我們來到仙兒的身邊時,仙兒就跑過來對我們說:“這個峽谷好怪異啊,我剛才進去了一下,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我問她:“什麼感覺?”
仙兒白我一眼:“都說了說不上來了,你還問!”
這時候,孫先生回過頭來,囑咐我們幾個跟上他,並告誡我們進墓之前不要說話。
很快,我們就進入了峽谷的入口。
峽谷兩側的山壁上看不見石頭,只有泥土和綠色的植被,而在我們腳下卻沒有一顆草木,全是鬆散的黃沙,溪水的源頭,就是一口在黃沙之中勃勃湧動的泉眼。
從泉眼中湧出的水量非常足,確實足以灌溉這條橫穿牧場的溪流了。
隨著我們越來越深入峽谷,我也有了一種怪異的感覺。
我覺得自己身上好像被附著了某種黏糊糊的液體,抬腿和甩動胳膊的時候,關節處都能感受到一絲阻力,還有種油膩膩的感覺。
而且越是深入峽谷腹地,種感覺就越強烈。
快走到峽谷盡頭的時候,走在最前面的孫先生抬起了右手,示意我們停下。
在這之後,他就走向了左側的山壁,用手拍了拍地面,又從嘴裡發出一陣怪異的“嚕嚕”聲。
過了片刻,孫先生快速離開山壁,緊接著我就看見在他剛才站立的地方,地面上的黃沙竟快速凹陷下去,漸漸形成了一個直徑在一米左右的洞口。
孫先生先是朝我們招一下手,接著就跳進了洞裡。
我們也快速跟上他的腳步,躍進洞口。
這個洞xue的深度只有兩米左右,我落地以後,朝著四周觀望了一下,才發現在東西南北四個方向,都有一條人工修葺的墓道,那些墓道是用很寬大的石磚堆砌起來的,由於常年無人打理,在石磚的縫隙裡已經長出了植被。
直到所有人都進來以後,孫先生從隨身攜帶的揹包裡拿了手電出來,照了照其中一條墓道,在光束覆蓋的區域,有一座做工非常粗糙的石碑,上面寫著一個繁體的漢字:“壹”。
看到石碑上的文字,孫先生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後他關了手電,抬起頭,對著離我們頭頂不遠的洞口打了兩個響指,嘴裡依然發出那種奇怪的“嚕嚕”聲。
在我們的注視下,頭頂的洞口竟然自發性地慢慢縮小了,隨著它完全合攏,我們周圍的世界也變得一片漆黑。
不過這樣的黑暗也沒有持續太久,很快,墓道中的一排排火把就以某種特定的順序亮了起來,柔和的黃光瞬間將墓道照得通明。
孫先生長出了一口氣,對我們說:“好了,現在能說話了。”
梁厚載問孫先生:“剛才為什麼不能說話?有什麼講究嗎?”
孫先生搖了搖頭,笑著說:“我也不知道,這個墓是豫鹹一脈的人改建的,墓門關閉之前不能說話的規矩,也是他們定下的。至於為什麼,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