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路過仙兒跟前的時候,忍不住調侃她:“你怎麼也冷成這樣,你不是狐妖嗎?”
仙兒白我一眼:“我怎麼就不能怕冷了,我身上又沒毛!”
被她嗆了這麼一下,我頓時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羅菲就站在仙兒身邊看著我直笑。
這時梁厚載站起來,問我:“怎麼樣?那邊什麼情況?”
我說:“村東頭的空房裡有葬教的人潛伏,他們以路燈為媒介,養了一隻鬼物。我覺得,店子村的事不能再這麼拖下去了,王大朋現在天天晚上被鬼物糾纏,就算有辟邪符護,時間長了他精神上也吃不消。另外,拖得久了,我怕葬教的人會作出更過分的事來。”
梁厚載問我:“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想了想,說:“先讓劉尚昂摸清葬教在村裡的佈置,然後就開始動手。師父之前囑咐我不要硬槓,那就不硬槓,設法把葬教的人分開,各個擊破。另外,我覺得王大海在這件事裡可能扮演了非常特殊的角色,他的事,也要盡可能地調查清楚。”
梁厚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葬教的人做事非常小心,要想將他們分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朝梁厚載擺擺手說:“現在先不考慮這些。先把他們的底細摸清楚吧,弄清他們的底細之後,咱們再商量具體的行動方案。”
梁厚載猶豫片刻之後,還是點了點頭。
我們在楊樹林一直待到淩晨三點多鐘,在這期間,店子村裡沒有出現大的炁場變化。
看樣子,目前來說葬教也不敢有太大的動靜。
之後劉尚昂又帶著我們回到了王大朋的三舅家,簡單吃過東西之後,我們就抓緊時間休息了一會,而劉尚昂則再次翻牆出去,著手調查葬教在店子村的具體佈置。
劉尚昂說,這是他第一次單獨行動,心裡沒什麼底。其實不只是他,我們也都為他捏了把汗,但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多一個人跟在他身邊,都會讓他多一分暴露的危險。
我們現在能做的,也只有全心全意地相信他了。
在這樣的擔心中,我靠在冰涼的土炕上度過了大約十幾個小時的時間,期間也睡著過幾次,可每次都睡不深,每次都是在擔憂中醒來。
直到入夜,院牆那邊傳來細微的聲響,一個消瘦的人影落在了地上,雖然光線很暗,我只能看到來人的大體輪廓,可即便如此,我還是能認得出來,那個身影就是屬於劉尚昂的。
懸了整整一天的心,終於落下來了。
劉尚昂動作敏捷地進了屋,湊到我和梁厚載跟前說:“都摸清楚了,葬教在村裡的佈置其實不算複雜。”
我坐起身來,朝劉尚昂揚了揚下巴,示意他繼續說。
仙兒和羅菲也湊了過來,還有羅泰,他也搬了把椅子,坐在劉尚昂旁邊。
幾雙眼睛同時盯著劉尚昂,都等著他說出下文呢。
他愣了一下,接著就顯得有點不樂意了:“我靠,我出去這麼久,回來以後你們也不問問我有沒有遇到危險?”
梁厚載說:“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回來了?趕緊說重點吧,別賣關子。”
劉尚昂嘆了口氣,嘀咕一聲:“交友不慎。”,然後才開始詳細地向我們說明店子村的情況。
結合他的調查和幾個線人的反饋,現在已經可以確定,藏在店子村的葬教成員,人數應該在五到八個人,村子東南和西南兩個方向的暗哨裡分別有一個,村東頭的空房裡有兩個,王大海家裡有一個,這是五個人。如果王大海、以及每晚在他家裡面發出哭聲的兩個女人,也是葬教的人,那就是八個。
劉尚昂說,在這些人裡頭,王大海家裡的粗壯男人、潛藏在村東頭的一男一女,這三個人應該是有道行的。而藏在暗哨裡的兩個人應該是傭兵,沒有道行,但手上有武器。
另外劉尚昂還說,住在村東頭的那個女人形態消瘦,年紀在二十五歲上下,極有可能就是曾在亂墳山出現過的董翠萍。
說實話,劉尚昂帶給我的資訊,遠比我想象中要多得多,我本以為他出去這段時間,最多也就是弄清楚了葬教門徒的人數,沒想到還能搞到這麼具體的資訊。
我問劉尚昂:“王大海調查過了嗎?”
劉尚昂會所:“調查過了,我也給老包那邊發了信,讓他查一查王大海這個人。現在老包還沒有給我回信,我手頭掌握的資訊也不多,只知道王大海是家中獨子,他原本有一個哥哥,不過很多年前就失蹤了,另外,王大海他們家其實是外來戶,他父親是四十年代的時候來到這的,據說當初為了躲避仇家才改姓王,至於他原本姓什麼,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