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這麼一說,馬建國就樂了:“果子貍有作案嫌疑?陽陽,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你別亂開玩笑啊。”
我盡量用嚴肅的語氣說:“我沒開玩笑。總之你們找一找,就算人不是果子貍殺的,它和路工頭的死,應該也有一些牽連。”
看到我嚴肅的樣子,馬建國臉上的表情就有點虛了:“你不會是想說,路工頭的死,又是特孃的靈異事件吧?”
我說:“有這種可能,但也不一定。其實我來找馮師兄,也是因為一中出了事。路工頭是死在地下室吧,那種地方陰氣重,你們進去的時候小心點。”
說完,我就騎著腳踏車朝辦公樓那邊去了,直到我放下車子的時候,還看到馬建國愣愣地站在原地。
又過了一陣子,馬建國才點上一根煙,上了車。
來到馮師兄辦公室的時候,馮師兄正眉頭緊皺地看著手裡的檔案。
我一進門,馮師兄頭也不抬地問我:“還沒吃飯吧,有道?”
當時他的臉完全被那份檔案擋著,根本看不見來人是誰。
我好奇地問他:“你怎麼知道是我?”
馮師兄這才放下手裡的檔案,笑著對我說:“進我辦公室不敲門的,除了你沒別人。”
說完,他又伸著頭,朝辦公室外面喊:“小趙,打三份盒飯過來!”
辦公室外的走廊裡立刻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那聲音越來越遠,到電梯口的位置才消失。
這時候馮師兄才問我:“你怎麼想起來到我這蹭盒飯了?”
我也是開門見山地說:“盒飯是附帶的。我這次來,主要是因為一中那邊又鬧邪祟了。我懷疑將邪祟帶進學校的人現在還藏在校園裡,想讓師兄幫忙查一查一中最近的人事調動。”
馮師兄沒有立刻回應我,而是開啟了辦公桌的抽屜,在裡面尋覓了一小會,之後就從中拿出了一個檔案袋,將他扔給了我。
我接住那個檔案袋,看了一眼,就是一個牛皮紙粘合的普通檔案袋,裡面鼓鼓囊囊的,好像裝了不少東西。
我疑惑道:“這是什麼?”
馮師兄靠在椅子背上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之後才對我說:“你不是要一中的人事調動嗎,那份檔案就是近半年的一中人事調動記錄,拆開看看吧。”
我原本只是想讓馮師兄幫著調查一下,沒想到他手頭就有檔案。
難道他是先知先覺,早就察覺到了一中的異狀,還是說,一中最近這段時間還出過別的案子?
我疑惑地看著馮師兄,就聽馮師兄說:“前兩天剛和莊師兄通了電話,刁書彬的事他跟我說了,現在我們都在擔心,化外天師可能要對你下手。”
“對我下手?”我一邊說著話,一邊開啟了手裡的檔案袋。
牛皮紙袋裡的確裝了不少東西,裡面有一份檔案,還有很多照片,那份檔案就是一中近半年的人事調動記錄,所有的照片中,有一部分是小職工的證件照,而另外一部分,一看就是馮師兄他們偷拍的,在這些偷拍照上,個別人的頭像還用紅筆圈了出來。
馮師兄繼續往下說:“刁書彬的事出了以後,你夏師伯擔心寄魂莊會遭報複,就蔔了一卦,卦象上說,寄魂莊這半年就有一場小劫,而且這劫就出在你身上,所以我們現在擔心化外天師會對你下手。你看的那份檔案,可疑的人都用紅筆圈出來了。”
我點了點頭,繼續看著手中的檔案和那些照片,我翻動那些照片的時候才發現,在每一張照片的背面都寫了一個人名。
這時候梁厚載問我馮師兄:“那個化外天師有什麼能耐,連寄魂莊都敢動?”
“不知道他有什麼能耐,”馮師兄揉著太陽xue,有些無奈地說道:“我們現在也只知道有化外天師這麼個人,他是誰,長什麼樣,什麼性格,一概不知。如果我們能知道他的一丁點資訊,也不用這麼嚴防死守了。”
我翻到檔案第三頁的時候,一個奇怪的名字出現在了我的視野中:卯蚩種。
而這個名字,同樣用紅筆圈了出來。
從資料上看,這個人就是三號宿舍新來的宿管員,和梁厚載一樣,這人也是一個苗族人,卯蚩是他的姓,至於後面的“種”字,資料上說,這是他年輕的時候隨便給自己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