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隊,你來啦。”院長顯然和紀依北很熟,“替我謝謝你媽媽。”
說著她便接過袋子遞給辦公室內其他幾位老師,囑咐他們給孩子們發下去。
紀依北拿了十盒出來,打算去看看前不久送來的那個小男孩。
進教室時,剛好紀錄片結束,孩子們正好哄鬧一團,又被老師叫住坐會了位置上,便看見一個大哥哥和一個大姐姐走了進來。
大家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著兩人。
“小朋友們,看完電影以後知道今天是什麼節日了嗎?”老師站在講臺上聲情並茂地問。
底下嘹亮稚嫩的聲音:“清——明——節——”
“沒錯!那大家知道清明節要幹什麼嗎?”
這次聲音沒有剛才那次那麼整齊,有的說“掃墓”、有的說“吃青團”、還有的和端午節搞混了說“吃粽子”。
“我聽到有小朋友說對了哦,今天哥哥姐姐特地給大家帶來了青團哦。”
孩子們歡呼著拍起手。
教室裡熱熱鬧鬧,夏南枝站在一邊,看著紀依北把青團一個個分發下去,她又找到上次那個男孩,發現男孩也正看著她。
夏南枝朝他笑了笑,無聲地給他打了個招呼。
男孩也是同樣沖他一笑。
笑完後他便扭頭去跟身旁的小姑娘去說話,還伸出小手朝著夏南枝指了指,已經完全沒有上一次見到他時的拘束害羞。
夏南枝垂下頭柔和地笑了下。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的側臉,疏淡明暗,額角的碎發在陽光下透著棕色。
紀依北餘光掃到她身上,忽地頓了一下,惹不住又瞧了一眼,便迅速收回視線皺了下眉。
最近他被夏南枝撩撥次數的頻率越來越高。
由於證據不足、年份久遠,李維失蹤案不得不推後調查。
有很多陳年舊案都會因為這種或那種原因擱置,各種線索證據在這麼多年中早已經消失不見,到最後都破不了案的可能性很大,除非當年的兇手再一次作案或是發現當年其他未被發現的案件,才有可能拼湊起新的線索來。
所以付局當時講這個案子擱置的決定說不上不合理,即便不這麼做,紀依北也知道那個案子短時間內不會再出現什麼關鍵線索。
只是——
那個夜晚,那句“哥哥,我懷疑付局”時常縈繞在他耳邊。
當年他們三人,夏英霖英年早逝,紀哲因為以前一線時的傷病前年也申請了提前退休,只有付局還留在警局。
紀依北從警校畢業進入刑偵隊就是在付局手下,一路從一個實習刑警到了如今的刑警對重案組隊長。
“王老,我來問問2004年我爸負責的案子裡有沒有什麼未結案?”紀依北走到檔案室。
“未結案啊,我還真不記得。”檔案室的管理員王志樂呵呵沖紀依北打了個招呼,敲了敲桌上的登記冊:“我去給你找找,你先登記。”
“行。”
紀依北簽的那一頁是最新一頁的頂端,他隨手往前翻了一頁。
一小時前,付局也來過,調取的是也是2004年的一件案子——2004628化工廠縱火爆.炸案。
“紀隊,除了已經發給你們的李維案,2006年紀局沒有未結案啊。”
紀依北點了點登記冊,隨意道:“付局剛來過?”
“對,在這看完就走了。”
“你把他看的那個案子拿出來給我一下吧,謝了啊。”
王志把剛剛放回架子上的那份案卷重新拿下來,吹了口氣拂去上面的灰塵:“怎麼,這案子要翻案嗎?”
紀依北搖搖頭:“沒,您知道最近李維的案子吧,我來找找有沒有線索。”
他一邊說一邊翻案卷,發現這案子很簡單,破得也很快,案卷最後的簽名是當時的隊長夏英霖的。
紀依北來回看了一遍,也沒發現什麼疑處,只好默默把資料照片記在腦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