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焯來了。
孔焯來到以後,就拉著常裡樓到一邊說話去了。
過去一段時間,孔焯和常裡樓之間也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兒,現在孔焯當斷則斷了,也得和常裡樓溝通一下,別破壞了倆人自幼惺惺相惜到如今的情義。
孔焯把張守城擺平了,想擺平常裡樓,應該是不容易的,大概,常裡樓還沒有開始對孔焯進行重新計算,相比張守城,常裡樓對孔焯的瞭解更深入一些,容易吹散孔焯周身的迷霧……
不過,倆人一起回來的時候,常裡樓臉上的神色是帶著驚喜的,至於他在驚喜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孔焯也是習慣了不走尋常路,他的本事,就是不容易讓人破解。
張守城拉著倆人坐下,笑了,這不就是煮酒論英雄麼?
“常兄,孔兄,在好人國裡,你們兩個都算得上英雄了,一個一心破城,另一個當斷則斷,真是讓我張某人不得不佩服!”張守城沒有跟他們說什麼典故,直接下定義了。
“……英雄可不是我們這樣的,我們比英雄聰明!”既然張守城把話說出來了,常裡樓也不謙虛了,在他的概念裡,英雄是另一種形象的,更適合尤家那些人,他們,也包括現在的張守城,就是一個比一個精明的計算人,誰算的準,誰就贏了。
“哎呀你這個人真是,張老闆好不容易誇我們一次,你還非得說破了,你不承認算了,反正我是英雄!”孔焯馬上嫌棄起來了,端起酒杯就要跟張守城喝了:“張老闆,這話可是你說的啊,給我記上帳,看以後能不能寫進歷史裡什麼的,哎,你給我寫個名人傳記也行啊!”
“喝吧……”張守城好不容易來了點豪氣,被這倆人弄的稀爛稀爛的,算啦算啦,還是扯淡吧。
“不如,我們今天就喝醉了,誰不醉,誰不是朋友!”常裡樓辦事是講究直接的,既然這兩個人來了興致,他肯定要陪著的。
“石哥,去搬十斤酒來!”張守城最怕激了,一激動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臥槽。”孔焯突然覺得自己上當了,但也不能敗下陣來。
喝!!!
“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到壞人國裡去看看,看夠了好人,也該去領略領略壞人的風采!”張守城很快就喝多了,把實話說出來了,這基本上就承認了,他是不明來歷的人,都懷疑他是壞人國的人,現在他卻說還沒去過壞人國。
“我比較簡單,走到最高處就行了,可能,我常裡樓也是註定了要站到最高處的!”常裡樓也說了,但這不是那種自負了,而是對命運的一種解讀,他好像看到了他的未來。
“等等,你們等等我,我也得想一句……”孔焯突然發現,他現在已經沒什麼話可說了,那個醫院可不是他喜歡的地方,除此之外就是:“那這樣,以後我要是有個兒子,讓我兒子跟你們倆一樣就行了!”
“咳嗯,咳嗯……”張守城嗆著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當斷則斷以後的孔焯學會罵人了,罵的還鬼斧神工的,什麼叫他兒子跟我們倆一樣?
“……”常裡樓還在品著孔焯這句話,算來算去,還真是罵人的意思。
“怎麼啦,你們都是這麼厲害的人,我讓我兒子跟你們一樣怎麼啦?有什麼不妥嗎!?”孔焯還不忿了,他這是出於對兩個人的高看才這麼說的,這不是好事麼。
“哎呦就你這個樣子出門,非得捱揍不可,孔大公子,你是不是哪根筋裝錯了,等咱們那個醫院蓋好了,你先治治吧!”張守城一捱罵就來精神了,真是哭笑不得。
“你說呢?”孔焯也來氣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張守城偏偏不理解他了。
常裡樓看看孔焯,說了一句:“我兒子跟你一樣!”
“……”孔焯一怔,這話落到他自己身上了,他才察覺到有些不對了,然後噗嗤一樂,自己喝起酒來了,越喝越高興的樣子:“我兒子跟你們一樣怎麼啦,這話就是我說的,嘿嘿……”
再喝,就是東倒西歪了,三個人都倒到了地上嘰嘰歪歪。
三個人都說了什麼,反正他們誰也不知道了,石為離的遠,他才不想聽這三個人的醉話呢。
很快,張守城和常裡樓都睡著了,孔焯還唸叨著游泳池,但是爬錯了方向,半截身子扎到的欄杆縫隙裡睡著了,很奇怪的睡覺姿勢……
等第二天張守城醒過來的時候,常裡樓已經走了。
常裡樓這個人絕吧,把生物鐘調的準準的,昨天晚上喝的不省人事了,早上照樣準點爬起來去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