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起喝酒的時候,安子也找張守城打聽了點事兒。
張守城只是笑而不語地喝酒吃菜,跟安子扯一些平常的閒篇,至於安子想打聽的事兒,他都沒提。
安子是聰明人,見張守城不想談這些,也不再問了。
張守城在安子這裡喝了不少酒,醉醺醺的回去了……
在家裡睡了一覺醒來以後,已經是凌晨時分了。
張守城想了想昨天發生的事兒,才知道自己是激動了,怎麼就想著弄一批死士到自己手下做事呢?完全沒必要。
天已經暖了,張守城穿著睡衣到了院子裡,坐在臺階上,一邊仰望星空,一邊拍打著蚊蟲。
張守城是想自己站一邊的,現在看,他這一邊的事已經做的差不多了,就看接下來兩家怎麼與國主吳湞對陣了。
常家倒了以後,雙方都比較謹慎,暫時還沒有動手的苗頭。
他們不動手,張守城就沒事可做了。
非得找點事做的話,還是去找孔家,尤家那邊輕易動不得,孔家一直在暗中行動,到現在也是沒停下來的。
找周管家或者孔壬清怕是沒什麼用,孔煊又不在好京城,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孔焯了。
找孔焯簡單,到劇社裡堵著他就行,他現在跟金小婉已經打的火熱了,隔三差五的就會往太平劇社裡跑。
想好了以後,張守城就回去躺著了,到天明時分又睡著了一會兒,出門就見到小丁在門口等著了。
“去劇社。”張守城上到了車上。
“好嘞……”小丁趕著馬車在街上走著,他現在也是拿雙倍的工錢,時不時還有外快可賺,關鍵是他覺得自己靠上了張守城這棵大樹,與好京城裡一般的小老百姓肯定是不同了。
到了劇社,張守城就去後臺坐著了,一是檢視一下組裡有沒有傳來訊息,二是在這裡等著孔焯。
等到半晌的時候,張守城終於把孔焯等來了。
“孔兄!”張守城趕緊去找他了,知道他時間不富裕,說不定什麼時候又走了。
“張老闆,你找我有事啊?”孔焯跟金小婉打的火熱,顧不上張守城了。
“有事,想找你聊聊。”張守城說。
“有事你在這兒說吧,一會兒,我陪著小婉出去一趟。”孔焯的時間確實很緊。
張守城不樂意了,這傢伙可是典型的重色輕友,雖然上次自己跟他談好了送他上天的事兒,但朋友總還是朋友吧:“是你家裡的事兒,我想跟你聊聊,耽誤你們一會兒行不行?”
“你……”孔焯勉為其難地跟著張守城出來了。
張守城想問的是,孔家在暗中積蓄的那些力量到底行不行,別自己那麼多銀子投進去了,他們到最後還跟常家似的,被國主吳湞隨隨便便就收拾了。
孔焯的回答是,這事你應該去問我二叔。
張守城真是惱火,他要是能去問孔壬清,還能在這裡找他打聽麼。
孔焯卻滿不在乎,他也是在為家裡做事,跟張守城的情況完全不同,以他的身份,沒辦法跟張守城談這些事,要是以朋友的身份,就更沒有必要了。
“小婉出來了,我走了!”孔焯看到金小婉從側門出來,趕緊過去了。
“……”張守城本來是想找孔焯摸摸底的,沒成功。
跟孔焯見了一面,張守城有必要過去跟馮老闆說一聲。
張守城直說了:“我想找孔焯這小子打聽一下他們家的實力,誰知道他口風那麼嚴,一點兒都沒向我透露,馮老闆,咱們組裡有沒有孔家的訊息,孔家現在的實力到底怎麼樣?”
“孔家……”馮老闆想了一下,回答道:“自孔家失勢以後,老大孔壬遠好像消沉了一段日子,老二孔壬清卻一直在暗中做著什麼,現在,孔家兄妹都到朝廷裡為官了,尤其是孔煊那個戶部主事,勢頭很猛,孔家是有可能崛起的。”
“不,我的意思是,要是國主吳湞現在對孔家下手,孔家的實力怎麼樣?”張守城又問道。
“這個,不太清楚,孔家做事很隱秘,很多事,組裡也沒有搞清楚。”馮老闆還指望著張守城去孔家打聽這些訊息呢。
“哦,那等我跟孔煊的事兒挑開了,就知道了。”張守城也很久沒有見到孔煊了,挺想她的。
“你們倆的事兒,我覺得現在挑開了也沒什麼,就算孔壬清再要面子,也捨不得每個月那十萬兩銀子的。”馮老闆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