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兄,到你啦……”
好一個‘曲水流觴’,張守城今天算是見識了。
聚會的地方是‘平王閣’,什麼意思,來這裡聚會的一個個才子高士,都自比王侯。
喝酒就喝酒吧,耍酒瘋就耍酒瘋,這幫人文人雅士,還非鼓搗出了一個‘祈福免災’的韻味。
絕了,真他喵絕了,文人啊……
“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
張守城是善茬嗎?把李白老爺子的‘將進酒’給搬這兒來了,邊喝邊念、飄飄欲仙的來了這麼一套,震驚四座。
傻了吧?
哥們就是要讓李白來嚇唬嚇唬你們!
當然,內心裡是這麼想的,表面上,張守城只是附和這幫文人墨客的‘耍酒瘋’,既然孔焯老哥把他請來了,他也不能墜了好京城第一名角兒的名頭。
沒喝酒之前,除了孔焯之外的這幫文人,都是有點看不上張守城的,一個臺上的戲子,把他請這兒來幹什麼?
喝了點酒之後,這幫文人就更放肆了,言語之間直接諷刺起張守城來了。
我們是憂國憂民的國士,你,只是一個臺上唱戲的戲子。
化上妝,賺點錢,就顛兒顛兒樂去了。
將進酒一出,滿座皆驚,落針可聞!
連孔焯都被嚇住了,原來他也只以為張守城的劇作比較另類,沒想到隨便一首詩詞拿出來,竟有如此震古爍今的氣勢。
文人啊!!!
“好!”孔焯帶頭叫了一聲。
“好!!!”或坐或躺在水邊的這幫酒暈子都跟著喊起來了。
“張兄,真乃千古一絕啊!張兄,厲害啊!張兄一首詩,勝過千萬詞……”接連的叫好之後,絡繹不絕的誇讚聲又來了。
“承讓承認,過獎過獎,謬讚謬讚……”張守城只能客氣了,當然也是應該的,因為這首詩根本就不是他作的,換他自己來,也就是打油詩的水平了。
像什麼‘大明湖明湖大大名湖裡有蛤蟆咕呱咕呱’可還行?
這一曲完了,在座這些人沒有一個人敢小看張守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