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天下人都知道，當今皇帝最痛恨的就是漢奸，作為漢奸的家卷，無論男女老幼那都是要被處死的。
“平身吧。”
“謝陛下。”柳如是依舊是無悲無喜，緩緩起身站好，將頭埋在了胸口。
“看你的氣色還不錯，對這幾月的牢獄之災有何感受呀？”
“回陛下，罪婦自知罪該萬死，多謝貴妃娘娘這幾月來的照顧！”
柳如是說完，便衝著紅娘子一拜。
顯然是真的很感激紅娘子，讓她這幾月來在天牢中，根本就沒吃什麼苦。
“你不用謝我，這些都是陛下授意的，包括當初讓你和錢謙益斷絕關係。”
紅娘子見她誤會，趕緊擺手解釋道，雖然她對這柳如是也有些欣賞，但也不會專門去提醒照顧。
柳如是頓時一臉的詫異，終於抬起頭望了一眼朱慈烺，但又不敢開口詢問，只得又低下了頭。
“當初朕讓愛妃去提醒你，讓你和錢謙益斷了關係，免得被他牽連，你不但不信，還四處串聯為他叫屈，如今可還有何話說？”
朱慈烺卻是盯著她沒好氣的說道。
“多謝陛下的一片苦心，罪婦咎由自取，如今只求陛下留個全屍，罪婦便感激涕零。”
柳如是倒也乾脆，跪下答道。
“罷了，想來你如今也已看透了那些所謂正人君子的真實面目品行，朕也不想再計較了，你若願意，可以繼續擔任宣傳監的總監，若不願意，朕也不勉強，你改個名字，今後想去哪裡，想幹什麼都隨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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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烺擺擺手，語氣也柔和了起來。
柳如是卻是驚的目的口呆，半天才反應過來，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陛下這是要赦免罪婦？”
“怎麼，難不成你還想繼續迴天牢？”
“陛下乃是不世的聖君，罪婦自知姿色平庸，身份卑微，實在不明白陛下為何如此器重，不惜破例…”
此刻柳如是也感覺到了，皇帝對她好的簡直有些出乎意料，若說皇帝是看上了她，所以才這般處心積慮，打死她都不信，可除此之外，她又想不到其他的原因了。
所以抬起頭，大著膽子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朱慈烺讓見她一副死也要問清楚緣由的樣子，也只得無奈的說道：“如果說，朕只是純粹的欣賞你的氣節和品行，想讓你見證我大明的輝煌，你信也不信？”
柳如是並沒有回答，但明顯一副不信相的樣子，因為這還是陛下第一次見她，何況她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高尚的氣節和品行，能值得這位千古聖君欣賞的。
別說柳如是本人，就是一旁的紅娘子都不相信朱慈烺的這套說辭。
朱慈烺將兩人的表情和反應都看在眼中，他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也懶得再囉嗦，直接說道：“那你就當朕看上你好了，如何選擇，你自己決定好了。”
柳如是顯然也沒料到皇帝如此直接，哪怕心態再澹然，雙頰也是微微有些泛紅，一拜到底回道：“一切但憑陛下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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