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眾人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了。
“好了,事急從權,各位愛卿立即回去整理打包卷宗檔案,三日內全部移至皇宮,李若鏈,吳襄!”
“臣在!”
“命你二人三日內,負責將外城所有百姓遷進內城,除金銀細軟布匹棉被外,其他東西通通不許帶,凡拒絕搬遷者,不配合者,一律就地格殺!”
“是!”
李若鏈和吳襄臉上都是凝重無比。
知道這絕對不是個好差事。
隨著朱慈烺的命令下達,內城外城再次轟動了起來,縱使文官勳貴們再不願意,也只能乖乖照辦。
崇禎在位十七年,同樣幾乎年年殺人抄家,可卻辦不成什麼事兒,而朱慈烺同樣殺人卻能辦成事兒。
究其原因,父子倆最大的不同就在於,所有人都知道崇禎多疑好糊弄,可朱慈烺卻一點都糊弄不了。
更為關鍵的是,朱慈烺想辦的事兒,無論怎麼勸,怎麼威脅都無法動搖,辦不成,問題出在哪裡,就殺出問題的人,而不是殺負責辦事之人。
文官勳貴們早已將朱慈烺的性子摸得一清二楚,所以都知道陛下決定的事,就只能老老實實的去照辦,耍什麼心眼兒手段都沒用。
好在只是接收一些婦幼,讓家丁護院嚴加看管,也出不了大亂子。
為了不讓這些婦孺受到虐待,朱慈烺每戶都派了東廠的番子監督,其中孕婦哺乳期婦人和一歲以下幼童,和夫人小姐同等供給。
外城的居民雖然捨不得家中物件,抗拒的非常強烈,但最終還是屈服在刀兵下,念念不捨的前往內城。
而隨著外城被清空,外城的七座城門全部被開啟,開始接收流民。
七座城門都是放一批,就收吊橋,再放吊橋,再放下一批進城。
而每座城門口都設定了障礙,士兵嚴陣以待,錦衣衛和臨時招募的健婦挨個搜身,然後由國子監監生負責記名統計。
雖然做足了準備,但依然有許多百姓擁擠掉入護城河中,踐踏死傷者更是數不勝數。
整個外城外面一整天都是嘈雜尖叫呼喊聲,簡直亂的不成了樣。
而更多的流民依然從北面沿著城牆,源源不斷的南下加入混亂的大軍。
城頭上的朱慈烺看著這一幕也是無可奈何,這種情況他不可能派兵出城維持秩序,因為那會被淹沒的。
這不,連外圍的韃子騎兵都不敢靠近,只是遠遠的觀看,至於什麼趁機殺進來,那簡直就是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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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一里處,人都寸步難行,更別提馬了。
果然在這般嚴密的檢查下,一名名細作兇徒被當場斬殺,一名名可疑之人,被單獨關押起來審問。
凡是身上帶刀的,無論長刀短刀,都是直接砍殺,不是細作也是兇徒。
普通百姓不可能還有鐵器,有的話早拿去換吃的了,都是陶碗陶盆。
經過檢查進城的流民,都是差不多百人編一隊,從中挑選一名壯漢為隊長,兩名協從管理,每日也就一碗粗粥,不分男女老弱。
何況流民中也不存在孕婦和三歲以下孩童,這些人不可能活著走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