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然聽著沈君逸的話,沒好氣道:“你的意思,我對你和思嫣態度不正?”
“嘿嘿,反正對二皇子不能那樣,他喜怒無常的,發瘋起來著實可怕。”
林安然知道沈君逸的好心,便點頭答應:“為師知道了,你們去私塾吧,我要繞去後院了。”
說完,幾個人分開而行。
林安然去了別院,一進院子就瞧見宋氏臉上滿是擔憂。
她的心,咯噔一下。
“伯孃!”
宋氏一瞧見林安然,立即說道:“安然,你來的正好,晟哥兒他昨夜許是看書太晚,感染了風寒,此刻人都燒糊塗了,早上已經請了陳大夫來過,陳大夫開了點藥,便叫晟哥兒好生養著就好,不要再吹風了,可伯孃心裡不踏實……”
林安然就知道自己睡的不踏實,一定是封晟出了事情。
不過感染風寒,也不是什麼大事。
她走上前趕忙握住了宋氏冰冷又有些顫抖的手,柔聲安慰:“伯孃,晟哥哥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一會我再給他瞧瞧,別擔心。”
宋氏聞言,輕嘆一口氣。
“他偏生黴運當頭,從小黴到大,哪裡是什麼吉人,你說伯孃心裡能踏實嗎?”
林安然瞬間額頭佈滿黑線,給她整的都不知道怎麼回話了。
“那伯孃我進去給晟哥哥看看,你等我會。”
宋氏點了點頭。
林安然走進封晟的屋中,一股濃郁地墨香撲鼻而來。
她不禁蹙眉,這是寫了多少東西,這麼濃的墨味?
只不過這會子她沒空操心太多,快步走到封晟的床前,瞧著他白皙的臉蛋紅撲撲的,額頭還滲出不少汗。
林安然坐在床邊,替他把了個脈,又翻起眼皮看了一眼,確實只是感染了風寒,此刻可能有些發熱。
她快步走出屋,跟宋氏要了一盆熱水和一罈酒,隨後端進屋裡,給封晟的手腳額頭用酒擦拭,過了一會,封晟的體溫很快降下來,沒那麼燙了。
宋氏見狀,不禁露出笑容。
“安然,你這法子還真好使。”
林安然笑道:“伯孃,日後家裡再有誰體熱發寒,便用酒擦拭手腳和額頭,若是熱得厲害,連帶著身上也來回擦拭即便,那樣能很快的降下溫度,等開始發冷,就用厚棉被捂一捂,將汗發出來就好了。”
宋氏連忙點頭:“好,伯孃記下了。”
“嗯,伯孃,按照陳大夫開的藥方煎藥吧,等藥好了喂晟哥哥喝下去便沒什麼大礙了。”
宋氏立即轉身走出屋去煎藥去了。
林安然看了一會封晟一會,又扭頭瞧著他的桌子堆著一沓厚厚的賬本,還有不少書籍。
想到屋子裡墨味這麼大,林安然鬼使神差的跑去封晟書桌前看了幾眼,看著那賬本還有不少算的賬目,林安然不禁疑惑。
封晟這傢伙,不好好準備縣試,怎麼算起賬目了?
而且還重新抄錄了賬本,不過沒寫完,大概是昨晚忙得太晚,便沒寫完就睡了。
林安然雖然搞不清楚封晟為何做這些陳年舊賬,但此刻封晟病了,也無法繼續,她反正沒什麼事,便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毛筆開始順著賬本繼續抄錄。
不知不覺,一個上午過去了。
直到宋氏端著煎好的藥走進屋中,林安然才放下毛筆,道:“伯孃,我來喂晟哥哥喝藥吧,你去休息會。”
宋氏聞言,自然沒有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