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逸走到馬車跟前,傲然地看著她。
“叫本少爺有什麼事?”
林安然四處掃了一眼,小聲問道:“你們找的人,不是偷竊的丫鬟,而是思嫣吧?”
沈君逸眸色一變:“你知道她在哪裡?”
林安然點點頭:“知道,她跟著我去了王屯村玩,我不知道她是偷溜出府,你快些將人撤了,省得將事情鬧大。”
沈君逸聽著有些詫異,狐疑地盯著林安然。
“她何時與你關係這般要好了?”
“誠心往來幾次,自然關係就要好了。”
沈君逸撇了撇嘴,道:“那你這是要回王屯村?”
“是!”
“本少爺知道了,你且去吧,告訴思嫣莫要亂跑。”沈君逸說完,轉身離去。
雖然他想跟著林安然一塊前往,但怕林安然拒絕沒了面子,又要安穩好陳公公還有善後事宜,實在抽不開身。
林安然這才趕著馬車出城,一路飛奔趕回王屯村。
她剛抵達村口,就瞧見了錢山棗站在大榆樹下來回踱步,很是著急的模樣,瞧見她就喊了一聲:“師父,不好了。”
林安然拽著韁繩,拉停了馬車,問道:“出什麼事了?”
“郡主她在山上摔傷了,回到家後找村裡的大夫給她瞧病她不願意,我要幫著上手她也不願,就說要等你回來。”
“上馬車,我帶你一塊回去!”
錢山棗點點頭,走到馬車旁邊,林安然拉著她坐在另外一邊的門板上,兩個人快速朝著新宅子駛去。
半道上碰見了揹著一大筐豬草的李杏花。
錢山棗這才想起來,小嘴喋喋不休道:“師父,你都不知道,自從你們家作坊搬去了鎮上,好些人都懷疑是李杏花她娘放的火,沒多久李秦氏就和人吵架吵的過多,氣血攻心摔在地上,已經在家中躺了好些日子,所有家務活全變成李杏花的了。”
林安然都沒將李杏花家的人放在心上,聽著錢山棗說才有些記起來,她笑道:“多行不義必自斃,為人在世,還是莫要見錢眼開為好。”
錢山棗聽著雙眸中全是崇拜,心想師父不愧是菩薩點化的童子,造詣就是高。
“是的,就像是李杏花他們家,本來可以好好過日子,非要惦記你們家的米糖生意,結果現在家裡欠下一屁股債不說,還氣壞了身體,又受到村裡人的唾棄,一家子都不受待見了。”
林安然笑了笑,道:“你日後只管學好醫術,其他的不要放在心上,尤其是李杏花這樣的人家,有這功夫多背點藥草知識不好嗎?”
“嗯,我知道,師父,你不在的這段時日,我採摘的藥草曬乾後賣給咱村的大夫還掙了不少錢呢,我娘直誇我聰明,我爹也改了要把我早早嫁出去的心思,還鼓舞我好好跟你後面學醫術呢!”
兩個人說話間,已經到了二房的新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