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捕頭領命,立即帶著幾個手下將王桂芝綁在了凳子上,開始重打板子。
王桂芝慘叫連連,一聲喊得比一聲痛苦。
侯世忠這才覺得解氣,本就是王桂芝的不對,若是這個民婦鬧去省府他也不懼。
當官數十載,他還不相信整治不了一個刁婦。
周芸和林福祥都被這個陣仗嚇傻了,等回過神來要求饒時,王桂芝已經被打暈過去。
林安然則看著林大山的神情,見他沒有任何不忍,心裡放下了擔憂。
恐怕母子血緣,在鬧上公堂的那一刻,就已經斷的乾乾淨淨。
五十大板打完,王桂芝早已經昏死多時,周芸和林福祥不敢再多說話,兩個人費勁地扛著王桂芝離開了縣衙。
沒想到救不了林芙蓉,反而還讓王桂芝丟了半條小命。
這筆賬,怎麼算都虧。
臨走前,周芸目光惡毒的看了一眼林安然他們,隨後離去。
天色逐漸黑沉,林大山和林安然封晟也準備離開縣衙,臨走前被侯世忠叫住。
侯世忠從高座上小跑過來,扶著自己的烏紗帽,到了他們跟前。
林大山和林安然他們微微頷首見禮。
侯世忠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林大山,隨後目光落在林安然身上,
最終目光落在林安然身上,笑眯眯地問道:“小丫頭,本官今日這樣的判罰,你可還滿意?”
林安然微擰眉梢,看向侯世忠吃的目光有些不解。
“侯大人何出此言?”
侯世忠四處瞥了一眼,小聲道:“沈少爺上午過來幫過你,你既然是他的人,本官多少也會看在沈少爺的面子上,給你優待!”
林安然當即厲色道:“我與他根本不認識,侯大人還是莫要說這種話侮辱人,今日這一狀本就是我祖母無理取鬧在先,我父親身為人子挑不出一點錯誤,哪怕換一個大人,也會是這樣的結果,如若不然,那一定是個昏庸無道的蠢官!”
侯世忠嘴角一抽,只覺得林安然就像是個小刺蝟。
可他能承認自己是昏庸無道的蠢官嗎?
並不能!
他深呼吸一口氣後,看向林安然,也不惱火。
“那是,不過王桂芝難逃一罰,你爹多少也要責罰一通,這也就是本官,換做旁人,今日將會母子懼罰,那樣才不會失了公允!”
林安然看著侯世忠,雖然不知道沈君逸究竟和他說了什麼,可他既然這麼說了,她便順著他的話繼續誇讚。
“是啊,所以說,今日這事乃是大人英明神武,斷案果決,可並非是徇私枉法,不然豈不是有辱大人英明,我這樣說沒錯吧?”
“是,沒錯!”
侯世忠趕緊點頭,難得聽這個刺頭說點好話,立即答應,可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林安然狡黠一笑,“那便是了,大人的功勞怎麼能算在沈君逸的頭上呢,我想大人如此敬業負責,乃是父母官的典範,一定會早日高升的!”
侯世忠頓時笑得輕撫鬍鬚,滿臉笑顏。
“你這個小丫頭會說話,那本官別借你吉言,時候不早,我讓蔡捕頭送你們出城吧!”
侯世忠大手一揮,和顏悅色的吩咐蔡捕頭親自護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