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你精通素女脈訣,來試試。”
“好,我試試。”
一般情況下,把脈都是用三根手指,也就是寸口切脈術,三根手指同時切取寸、關、尺三部的脈象。而霍青,他的五指切脈術,食指、中指、無名指跟寸口切脈法一樣,小指對應的地位稱作“門”部,大拇指所對應的則是位於手背上方的“谷”部。
實際上,這就是傳說中的素女脈訣,是霍刑天花費了近二十年的時間,研究醫學古籍,一點點摸索出來的。
寸口切脈術,診斷的是人體的五髒六腑。
五指切脈術多了兩項,是人體的五官和大腦,能夠更精準地確診患者的病症。
說是容易,做起來卻十分困難。
門、谷二部所在的位置,相對來說稍微遠一些,脈象也是特別微弱,一般中醫醫師單單只是靠著手指的觸覺來感應兩處脈象,可能連脈動都找不到,就更別說什麼陰陽調和、五運辯證,六氣化生,天人合一了。
這樣沉默了有幾分鐘的時間,霍青突然睜開了眼睛,沉聲道:“晁於鮮是急火攻心,導致腦部的血脈堵塞了。如果不及時做手術,恐怕就會血管爆裂,導致腦溢血……”
“啊?快做手術吧。”
“我用針灸來試試。”
現在,動手術也來不及了。
霍青摸出銀針,刺入了晁於鮮的神庭xue、太陽xue等幾個xue位中,手指不斷撚動著針尾,以氣度針。一點點,一點點,來疏通晁於鮮堵塞的血脈。在場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甚至是連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
路浮萍的臉色慘白,伸手抓住了佘美心的手,很緊,很用力。
佘美心偷偷地看了她一眼,沒敢說話,怕打擾了霍青。對於路浮萍和霍青的事情,路浮萍都跟她說了。當初,路浮萍是一個盲人,就是霍青用針灸,幫她把眼疾給治好的。
那一天晚上,她終於恢複了光明。
那一天晚上,她跟霍青倒在床上,那是她的第一次。
那一天晚上,飲馬河水泛濫,她被翻滾著的河水給捲走了。要不是毒手藥王常柏全救了她,她早就去閻王爺那兒報到了。
現在,路浮萍又看到霍青用同樣的針法,來搶救晁於鮮,又怎麼可能不激動?她也是在忍著,緊咬著嘴唇,不敢發出聲音來。
五分鐘,十分鐘……眨眼間,四十來分鐘的時間過去了,霍青的額頭上滴淌著汗水,連喘息的聲音都有些加劇了。路浮萍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用手絹幫著他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佘美心的心彷彿是被觸動了什麼,有了幾分悸顫。
胡仙來敲了兩次門,都讓柳如海給嚴辭叱喝了。現在,正是搶救的關鍵時刻,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要了晁於鮮的性命。所以,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讓人打擾了霍青。
關心則亂,胡仙也失去了往日應有的鎮定和機智,壓低著聲音,緊張道:“晁天王……他的情況怎麼樣?”
柳如海道:“還在搶救中。”
“會不會有危險?”
“你說的是廢話,哪怕是闌尾炎一樣的小手術,也一樣會有危險,更何況這是腦袋中的血脈堵塞了,你說危險不危險?”
“是,是。”
胡仙連聲答應著,從口袋中摸出來了一個銀行卡,塞給了柳如海,笑道:“柳院長,這事兒就麻煩你了,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花多少錢,你一定要把晁天王搶救過來。”
柳如海叱喝道:“你這是幹什麼?收受賄賂?”
“不是,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