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五樓的病房中,接到報警電話,就立即來到樓上了。第一,他距離報警人的地點,很近。第二,因為報警人說,在這兒發現了越獄犯的元兇,那肯定是跟霍青有關。作為一名市局的副局長,他要是連這點兒邏輯推理能力都沒有,那甭混了。
時英鐘和兩個刑警,推門走進來,扳著臉道:“怎麼回事,是誰報警?”
現在的警方,出警速度是真快啊。
白巖森伸手一指霍青,大聲道:“時副局長,是我報警,就是他……他是策劃的白巖嵩越獄,他是元兇。”
“你有什麼證據嗎?”
“證據……哦,是他剛才親口說的。”
“親口說的?”時英鐘掃視了一眼白巖樹和白小飛,問道:“你們說,嫌疑人有沒有說策劃白巖嵩越獄?”
“沒有,堅決沒有。”白巖樹一口就否決了。
“是,是,我也沒聽到。”白小飛也站到了白巖森的對裡面兒。
“什麼?你們別睜著眼睛說瞎話啊。”白巖森叫道:“鄭欣欣,你剛才也在病房中。你說,霍青說沒說策劃越獄?”
“這個……”鄭欣欣有些猶豫,見白巖樹沖著自己連連使眼色,她也就搖了搖頭:“不知道,我什麼也沒聽到。”
時英鐘哼道:“白巖森,你這樣誣陷他人,還有什麼好說的?來人,將他給我扣下了。”
“是。”上去了兩個刑警,直接給白巖森戴上了手銬。
“霍少,你看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算了。”
霍青是挺生氣的,可這事兒要是讓白巖嵩知道了,非擔心不可。就像霍青剛才說的那樣,就是因為白巖森有個好大哥,否則,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既然霍青都這麼說了,時英鐘擺了擺手,那兩個刑警也就將白巖森給放了。
事情到了這樣的地步,白巖森還在那兒拉硬,嘟囔著道:“警方徇私舞弊,有越獄的元兇不抓,卻來抓我,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你……”時英鐘也火了。
“算了。”
反過來,霍青還得勸時英鐘,問道:“小叔,你跟我說說,你們一家怎麼會這樣了,是誰幹的?”
白巖樹不敢怠慢了,就把昨天錢義等人闖進了白家,痛扁了白巖森和白小飛一頓,又把吳秀華給輪了的事情,說了一遍。其實,這事兒時英鐘知道,昨天在醫院中,錢義抓著白小飛,讓白小飛帶他們去白家的時候,他就在場了。這種事情,要是有人報警,他們自然是立案調查。要是沒人報警,也就不了了之了。
時英鐘湊過來,低聲道:“霍少,錢義性情陰狠、兇殘、冷酷,是那種敢邊喝酒,邊一刀一刀把人給活剮了的人。還有,他是東北王手底下的五虎將之一,我看……事情就算了吧?你最好是別招惹他。”
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多一個敵人多一堵牆。
本來,霍青看在時英鐘的面子上,幫忙將紮在錢鈞四肢和脖頸xue位的銀針拔出來,跟錢家人的事情就算了。誰想到,錢義會幹出這樣喪盡天良、禽獸不如的事情來。這種人渣,在世上多活一天,就得有人多遭一天罪。
霍青問道:“白巖森,錢義幹的這些事情都是真的嗎?”
“沒有,絕對沒有這回事。”白巖森一口給否決了,大聲道:“我老婆就是感冒發燒,才住院的,跟錢義有什麼關系?”
“二哥,你……你說什麼?”白巖樹叫道。
“我說什麼?我只是實事求是。反正,這是我們白家的事情,跟外人沒有任何的關系,我不希望別人插手。”
“呃……”
這人簡直就是一個極品,霍青和時英鐘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你說,自己的老婆讓別的男人給輪了,白巖森非但沒敢上去報仇,竟然還阻止別人去給報仇。因為,他害怕再遭受到錢家人的報複。
突然,吳秀華哭著道:“時副局長,你要給我們做主啊。”
“行,你說吧。”時英鐘暗自苦笑,我給你做個屁主?這事兒,你要找做主的,找霍青好了。別看他是沈羊市公安局的副局長,他也不敢去得罪東北王張莽。
“事情跟老三說的一樣,是錢義等人沖到了我的家中……”
“你亂說什麼?”
白巖森甩手給了吳秀華一個耳光,罵道:“你這個八婆,是不是感冒燒糊塗了?別有的也說,沒的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