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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貞也站起身子,惱道“我欺人太甚?那也比不過某些人見異思遷、喜新厭舊!”
魏尺木道“我見異思遷、喜新厭舊?那也比不過某些人嫌貧愛富、仗勢辱人!”
黃貞見魏尺木對自己毫無昔日憐惜之情,心中委屈之極,眼中含淚欲滴,此刻坐也不是,立也不是,索性下船回谷去了。魏尺木也是滿腹怨怒,當下眾人不歡而散。
到了夜裡,忽有唐放的飛鴿傳書到了船上,令唐見微速回。唐見微沒有法子,只得帶領眾人回去。
魏尺木謝絕唐見微相邀,把洛俠與章盈也安排在谷裡睡下。他今日見了黃貞,自然難以入眠,便趁著月色來到谷邊夏侯昂的墓碑之前獨坐。故地重遊,物是人非,想起夏侯昂前輩救命之恩,再想起白日之事,和著瑟瑟秋風,更覺無比淒涼。魏尺木瞅見谷邊“畫傷谷”三個字,心中不由慼慼,暗道,“畫傷、畫傷,情之傷可能畫麼?你給此谷取名‘畫傷’,怎麼不拿筆把我的傷描摹出來?只怕是罄紙也難畫完哩!”
魏尺木正亂想時,忽聞得背後風聲大作,知道有人來襲,連忙側身躲開。魏尺木躲過一擊,藉著月光看去,來人黑衣蒙面,彎眉明眸,不是黃貞又是誰來?
魏尺木訝道“你要殺我?”他雖與黃貞分道揚鑣,今日又有口舌之爭,可他萬沒想到黃貞會來殺他。
這黃貞回到石屋之中,越思越痛,不肯釋懷,一心想尋魏尺木出氣,她發覺魏尺木獨自一人在外,便從背後打了一掌。黃貞見魏尺木發問,恨聲道“就是要殺了你這個負心漢!”
言罷,又是一連兩掌拍來,只是黃貞的佩劍不在身上,只憑一雙柔荑胡亂拍打,哪裡是魏尺木的對手?魏尺木讓過了十幾招,見黃貞仍舊不肯退後,只得拿一雙大手鉗住了她的一雙柔荑,令其動彈不得。黃貞雙手被魏尺木擒住,下意識抬起一腳,罩向魏尺木的面門。魏尺木不敢鬆開雙手,只得將頭一側,把肩一矮,拿肩頭扛住黃貞的左腳。
如此一來,兩人都難動分毫,此刻他兩個相距不過幾分遠近,又肌膚相親,黃貞又羞又怒,罵道:“魏尺木你個混蛋!”
魏尺木面無波動,淡然道:“你又要殺我,又要罵我,魏某究竟哪裡對不住你了?”
黃貞見魏尺木言辭如此冷冽,更不願吐露心思,只得扯謊道:“你鬼鬼祟祟到這裡做什麼,莫不是想要刨墳取財!”
魏尺木道“這墓是我掘的,這碑是我立的,又談什麼刨墳取財?”
黃貞見魏尺木所言不似有假,氣道“早知道這破谷你來過了,我死活也不會在這裡住下!”
兩人正鬥嘴時,忽然有人高呼道“夏侯前輩可在?”這聲音來自幾十丈之外,不溫不火,不大不小,卻是中氣十足,霸氣凜然。
魏尺木與黃貞見有外人來,立時停了講話,魏尺木將手鬆開,黃貞也不再鬧,就那樣俏盈盈地站在魏尺木的身旁。魏尺木憑空輕喝道“什麼人?”
那人應聲而落,是個錦衣男子,不過二十六七歲,生的虎背狼腰,猿臂彪腹,身材既長而壯,面容亦俊且猛。他手中倒提著一杆烏色鐵槍,背上斜綁著一口黑色大刀。那鐵槍長七尺有餘,槍桿槍頭都是精鐵鑄造,混如一體。那槍頭比尋常的槍頭要大上一倍,上面鑲有突起的龍形圖案,好似龍盤其上,槍尾處也雕有龍尾,槍桿處更是雕有片片龍鱗,整個是一杆龍槍!除了兵刃,那錦衣人還有一點與眾不同之處,那便是他每隻虎目之中都有兩個眼珠子,竟是傳說中的“重瞳子”!
那錦衣人目光如炬,一眼瞅見了那立著的墓碑,訝道“夏侯前輩死了?”
魏尺木應道“不錯。”
那錦衣人面上略有悲容,氣勢卻是絲毫不減,又問道“他是怎麼死的?”
魏尺木沉默不語,忽有一聲冰寒傳來“夏侯前輩是為了救我而死的。”這聲音冰寒之中還帶有一絲哀傷,正是洛俠來了。
那錦衣人氣勢陡生,寒聲道:“既然他是為救你而死,你便欠我一條命——要麼死,要麼與我為奴,你選一個吧。”
洛俠哪裡能被他這大話唬住,當下反唇相譏道:“讓你為奴只會髒了我的名聲,還是讓你死吧。”
那錦衣人大笑一聲,如九天之雷,繼而手中鐵槍信手一點,頓時寒光點點,如夜空崩壞,星辰紛紛掉落凡間,一齊罩向洛俠。
洛俠也不甘心示弱,晃動手中“綵鳳雙飛翼”,只聽得鳳鳴九霄,雙鳳齊舞,把那點點寒光全部接住。一時間三槍相交,叮叮直響。那錦衣男子一招盡、龍槍收,如若未動,洛俠卻是虎口發麻,連退幾步。
那錦衣人忽而又狂笑道:“我看你也有幾分姿色,武功也很不錯,倒是有資格做我的姬妾了,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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