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盈見狀,想取自己的柳葉刀給他,卻聽見洛俠小聲道“你這兵刃不濟事,把我的雙槍給他。”
章盈趕忙取出雙槍,向魏尺木一擲,叫道“尺木,接槍!”
魏尺木聞言大喜,身形一躍,躲過獵戶一揮,順勢接了槍。只是魏尺木刀、劍、拳、掌都有研習,唯獨不會槍法,倉促之間,他只得把雙槍用作雙劍,施展出儒家的《中庸劍法》,勉強對敵。
那獵戶的短刀雖名不見經傳,卻是鋒利無比,所幸這“綵鳳雙飛翼”也是精鐵鍛造,兩兵碰撞之中才不至於有所損壞,魏尺木這也才得以勉強抵擋。
那獵戶久戰不下,心下惱起,忽然大喝一聲“殺伐之術,莫測如神!”
言罷,漫天刀影歸為兩束,其用刀也變砍為刺。魏尺木只見眼前有兩柄一模一樣的短刀刺來,難分真假。魏尺木來不及思索,只得用雙槍分別挑開。那槍尖甫一搭上短刀,卻都沒有碰撞之感,魏尺木心下大驚,猛一收腹,只覺腹上冰寒,上面一柄短刀沒入寸許,血漬漸紅。若非魏尺木反應快,一口氣收了肚子,只怕這一刀便要來個對穿。
那獵戶一招得逞,抽刀再砍,魏尺木忍痛擋下,向後飄退。臨書染瞧見魏尺木受傷,早已抵擋在前。章盈接住魏尺木,先是為他包紮好傷口,然後從懷裡取出一把柳葉尖刀,把他和洛俠護在身後。臨書夢雖知有變,奈何沈追並不容他脫身,而他又怕沈追背後使壞,只得繼續逼迫,不讓沈追施展別的手段。
臨書染數招一過,便被那獵戶一掌擊傷。章盈更是武功平平,強壯著膽子叱道“你莫再來,否則我刀無眼!”
那獵戶冷笑道“你不怕死?”
章盈略一遲疑,嘆道“若是死有所值,也就不怕了。”
那獵戶聞言,不由停了腳步,心中咀嚼著“死有所值”四個字,忽而嘆道“也罷,若你死了,我便放過其餘之人。”
魏尺木大叫“不可!”
章盈卻問道“當真?”
那獵戶道“你大可不信。”
章盈心道,“這獵戶武功極高,若是他想殺了所有人,也非難事,犯不著騙我。”於是她看了魏尺木一眼,頓時柔情繾綣,憾意無限,繼而轉頭道“那你殺了我吧。”
魏尺木雖然受了傷,卻無傷根本,只是他知道難以打敗這個獵戶,既然事有轉機,他自然不會讓章盈涉險,挺身而出道“狼是我偷的,也是我烤的,你只殺我好了。”
臨書染也道“是我出的主意,你殺我好了!”
那獵戶言道“誰讓你們討價還價了?要麼全死,要麼死她一個。”說罷,一刀刺向章盈。
魏尺木哪裡容他得逞,雙槍並出,卻被章盈一把攔下,搖頭道“尺木,死我一個就好。”
魏尺木被章盈攥住雙手,一時動彈不得,眼見那短刀就要刺中章盈,不由得大為焦急憤怒。洛俠見了這一幕,心中也是唏噓不已。
正無奈之際,卻聽得一個稚嫩聲音叫道“且慢,主人讓我來接他們幾個!”
那獵戶聽得這一聲叫喊,立時停手,他遲疑再三,終究恨恨而去,眨眼間便已消失在林子裡。沈追見此,一笑微窘,也自離去。
魏尺木等人循聲看去,只見一個牧童模樣的小娃子,騎著黃牛從林子裡走了出來,這牧童不過垂髫腦後,橫笛手中,不過十一二歲模樣,煞是可愛。
那牧童望著魏尺木五人,憨態可掬,笑道“跟我來吧,主人有請。”
臨書染問道“你是誰,你主人又是誰?”
那牧童回道“主人喚我‘無是非’,至於他老人家,你們見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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