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巢更是差人把劉鼎、黃貞喚來,與裘繼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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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巢與裘繼兩人互相談個沒完沒夠,朱溫與魏尺木卻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魏尺木只覺得好生沒趣,朱溫也在心中忖道,“這黃巢也忒怠慢人,那神仙為何叫俺來投奔他?”
這倒不是黃巢有意怠慢他二人,而是他兩個與裘繼一比,相差甚遠。黃巢只以為他兩個是其隨從,再加上裘繼也沒來得及為二人介紹,黃巢又大愛裘繼,這才忽略了。
沒多久,劉鼎、黃貞來到,倆人先是見過了父親黃巢。魏尺木本低頭想著心事,只覺得這聲音頗為耳熟,抬頭看去,正迎上黃貞向這邊看來,一時間,兩人俱是一愣。魏尺木是完全沒料到“顏如詩”竟是黃巢之女,而黃貞則是沒料到會在這裡突然見到魏尺木。兩人心中俱是翻騰不已,卻又不便說話,那邊黃巢已為裘繼介紹了起來。
黃貞心不在焉,劉鼎一臉冷漠,一旁的魏尺木和朱溫,更是不耐,黃巢與裘繼卻依舊興致勃勃。裘繼見黃貞眉眼如畫,十分動人,心底頓生歡喜。他本想和黃貞多說些話兒,可見她似是心思煩亂,不願多言,也就作罷。
就在這時,外面一個小乞丐被一個軍士帶了進來,那小乞丐急道:“舵主,不好了,胡長老與西面的冷長老打起來了。”
裘繼聞言絲毫不亂,與黃巢告了罪,方才出來。魏尺木與朱溫心中這才鬆了口氣,趕忙跟了過去。黃貞見狀,也藉故跟了過去。
魏尺木聽得後面碎步聲響,料是黃貞追來,便故意放慢了腳步。果然,黃貞幾步趕上,拉著他到了一旁僻靜處。
黃貞不敢抬頭看魏尺木,只拉著他的一隻手兀自搖著,囁諾道:“我……我不是有意騙你的,當初……”
魏尺木心思卻根本不在黃貞的身份上。他本就與黃貞多日不見,此刻兩人重逢,魏尺木只覺得滿腹相思終得排遣。又加上黃貞此時與他比往日更為親近,全沒有疏遠之意,手上傳來的溫度與心跳讓魏尺木歡喜不已,哪裡還顧得她的名字真假?連同今天初見黃巢的鬱悶也都一併消融了,當即大著膽子言道:“詩兒,我好想你。”
黃貞初時只怕魏尺木心生芥蒂,不料他竟如此柔情相待,不叫“顏姑娘”、也不叫“如詩”,而是叫她“詩兒”。黃貞頓時面紅直到耳根,心口小鹿亂撞,越發不敢抬頭了,只輕聲回道:“我也是。”聲音微如蚊訥,幾不可聞。一時間,這對少年少女,便一個柔情私定,一個芳心暗許。
魏尺木瞧她這副模樣,心中大樂,扯了她手向外走去,直到人前方才依依不捨得鬆開。
而在大將軍行轅的不遠處,誅唐會胡、冷兩位長老已停了手。那冷長老一身紫色長袍,玉帶金靴,華貴至極。他手裡握著一根翠綠短棒,似玉似木。其身後也有數百人,個個鮮衣怒馬,與胡長老這一幫人當真是別如雲泥。
冷長老面容冷峻,寒聲道:“裘賢侄,雖然你是老舵主之子,可是這綠玉杖還在我這裡,當年老舵主把此杖當作誅唐會的信物,你如此行事,又對得起誰來?”
裘繼道:“冷長老莫怪,只因事出倉促,我便擅自做主,繼任了這總舵主之位,如今再取回信物也不遲。”
冷長老看向這群叫花子,冷笑道:“哼,裘賢侄,莫不是想拿了這綠玉杖做你們‘乞丐會’的信物不成?”
胡長老聞言大怒:“自上次事敗之後,我等為了打探訊息,延續香火,不惜十幾年來以乞討為生。而你等卻貪圖富貴,全然忘了昔日之盟,有什麼臉面笑話我們!”
冷長老也怒道:“笑話!我等若是忘了昔日之盟,為何還留著這信物?為何還以誅唐會之人自居?今日又為何而來?”
裘繼笑道:“兩位長老莫急。乞丐又有什麼不好?最是逍遙自在。哪天若這李唐沒了,那誅唐會改做‘丐幫’也未嘗不可。”
冷長老哼道:“虧你想的出。”
裘繼又道:“不知道怎樣,冷長老才肯把信物給我?”
冷長老冷傲道:“也簡單,綠玉杖就在冷某手上,你奪得,便使得。”
裘繼向其一禮道:“那就得罪了。”
冷長老以長輩自居,不肯先動手。裘繼也不謙讓,一掌拍出,猶若龍吟。這一掌即出,竟是風起雲動,掌力不凡。
冷長老見裘繼這一掌氣勢滔天,掌力雄渾至極,心中驚愕,卻也不敢硬接。他向後飄退一丈,想要避開,卻不料那掌勁綿延一丈,氣流凝聚,狀若飛龍,力道如初!冷長老退勢已老,無法再退,被迫接住。卻不想,掌風初接,那條飛龍驀然崩散,原來是裘繼在最後關頭收了掌勢。
眾人看到冷長老一掌都未接下,都是震驚不已,議論紛紛。原本這冷長老雖然不敵裘繼,卻不至於如此不堪,只是他先是託大落了先機,又託大只退了一丈,卻沒躲開掌勁,才有此敗。幸好裘繼留情,否則冷長老吃了這一掌,便要重傷。
冷長老忽見眼前飛龍潰散,知道這番是裘繼掌下留情,心中百味雜陳。他又見裘繼如此掌勢竟能收發自如,知其武功遠勝自己,便也甘拜下風。冷長老不曾見過這等掌法,便看著裘繼,詫道:“這是什麼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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