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冷笑道“我只問你一遍,當初你為何要背叛茅山派,而今又為何要背叛摩尼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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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搖頭。他不能說。
白虎冷笑聲更甚“那你是去救朱雀,還是叛教啊?”
青龍終於動容,良久才長嘆一聲道“你們不該跟我一起的。”
白虎怒極而笑。朱雀本來還奢望青龍會為她而改變主意,此刻也是心涼如冰。
白虎止住笑聲,忽而嘆道“這是朱雀的紅綾,你收起來吧。”說著,從懷中掏出取自朱雀的紅綾,遞了過去。
青龍許是睹物思人,伸手麻木地接住。就在兩手錯開時,青龍只覺脅下劇痛。他低頭看去,只見白虎的右掌按在那裡。他再看向白虎,一臉猙獰,如同兇獸!
這一掌力道極重,青龍口中吐血,想不透白虎為何要暗算於他,喃喃道“你怎會暗算於我,你我相識多年,猶如兄弟……”
白虎仰天大笑“兄弟?你有把我們當兄弟麼?什麼事你都瞞著我們,連朱雀你都不救,你又對得起她麼?”
青龍看著嘶吼的白虎,又想起朱雀,頓時心如死灰。身上的傷還在加劇,心中的痛更是無比!
青龍閉目待死,心神一鬆,便想就此解脫。可那和藹而又威嚴的聲音在他心底又響了起來:“道教的希望在你身上,江湖的安危在你身上……”
青龍有時候甚至很厭惡這聲音,是這聲音讓他多年來心事重重,寢不安席。可他又不能拒絕,也不該拒絕。
正當白虎要接上一掌的時候,青龍氣勢陡變。他將手中紅綾擲向白虎,擋住了這一掌。隨即“啷噹”一聲,長劍出鞘,猶若龍吟。只見那長劍之鋒自後背突起,攜著風之聲浪,帶著月之弧度,劃出一道道的青芒,斬向白虎。
青龍從擲紅綾到出劍,快到如同一齊進行。因為這一招喚作“風月半斬”,那長劍並未全部出鞘,只出去了一半,便能有這等威勢。
白虎來不及拔刀,只得倉促躲過這一劍,雖是如此,白袍之上仍舊被劍芒劃破了一道口子。再看時,青龍已經騎著馬遠去。白虎沒有去追,或許他可以追的上,畢竟青龍受了不輕的內傷。
白虎輕嘆一聲,又回想起青龍方才那一劍的威力,忽然在心中一驚,“咦!不過一月,他的武功竟然強到這種地步了……”白虎收起紅綾,轉向亂石堆,見朱雀雙目含淚,又心疼了起來。他又見朱雀臉頰緋紅,比平時更添了一番嫵媚,忍不住喘氣粗了起來。白虎抱起朱雀飛上白馬,牽著紅馬,向更深處奔去。朱雀不知他心思,只念著青龍安危。
魏尺木、問君平一行人正趕去濟陰城,秦姑娘忽然叫道“看,那邊一個人怎麼騎了兩匹馬?”
眾人聞聲看去,原來因為相距甚遠,是一人騎著一匹又牽了一匹而已。只不過魏尺木眼尖,認出了那馬上人是白虎,就連張風塵都沒有注意到。
魏尺木心思幾轉,向眾人笑道“你們先行一步,我去見見故人。”說罷,掉轉馬頭,追了過去。
孫佩蘭本來也想去,可是見魏尺木沒和她打招呼就走了,便猜到他不願意自己跟著,忍不住嗔道:“哼,魏尺木就這樣走了,我可不等他。”
問君平卻笑道“我們沿路留下記號,等魏兄弟追上來便是。”
魏尺木尋著白虎的蹤跡緊追不捨,直到一片山坳處,才看到了那一紅一白兩匹馬駐足在那裡。
這山坳之中草木叢生,裡面卻有一間破落的木屋,不知道是哪個獵戶或者隱士的故居。
魏尺木老早就下了馬,輕飄飄地走近木屋。那唯一的窗戶早已破落不堪,魏尺木從縫隙中看去,正好能看到白虎的後背。只見白虎脫掉了白袍,鋪在地上,再鋪上那紅綾,然後又將一旁的朱雀橫著放在上面。魏尺木看到這副情景,心中不解,“難道是朱雀受傷了?”
木屋之中,白虎兩眼充血,看著冷傲而又不失嬌媚的朱雀,身體燥熱難耐。朱雀此時看他這副模樣,也猜到了其心思,心中不由得害怕了起來。
白虎喘息道“我……要了……你,好讓你忘了那該死的青龍。”
說罷,便伸手解朱雀的衣帶。朱雀縱然一向高傲,此刻即將受辱,卻是盡顯女兒柔弱,頓時淚水湧出。白虎不為所動,繼續撕剝著朱雀的衣裳。
魏尺木看到這裡,哪裡還不明白?儘管他未通人事,卻十分痛恨這種淫邪之人。白虎所為,讓他想起了當初的方連鶴。
魏尺木雖然不知道他二人為何變成這樣,卻也顧不了許那麼多,“啪”地一腳,將門踹開,笑道“兩位好雅的興致,魏某眼福不淺吶。”
朱雀、白虎都曾兩度與他為敵,兩次害得他差點喪命,魏尺木雖然不願看到朱雀受辱,卻也樂得藉此嬉鬧一二。
白虎見有人來,已是吃了一驚,再一看是魏尺木,更是膽寒。他本就心虧,何況當初他就被魏尺木一招打敗?白虎此刻頭皮發麻,心神兩慌,索性心下一橫,抓起衣衫不整的朱雀便丟向魏尺木。
魏尺木不防白虎竟然拿朱雀當了“武器”,他又怕朱雀在這一擲之下摔傷筋骨或者蹭破面皮,只得雙手接住。而這會兒功夫,白虎已破窗而出。魏尺木聽得身後馬嘶,索性不去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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