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後,種林卻尖笑道“這曹孟德真是奸詐,如此便免去了一死!這麼看來你問君平也一樣,一肚子壞水!”眾人聽了都“哈哈”笑了起來。而另一邊談笑正歡的秦姑娘卻偏偏聽到了這一句,她沒好氣地嬌嗔道“種林,你又亂講!問大哥堂堂君子,如何奸詐了?”
秦姑娘倒是一直向著問君平,打壓種林的。而種林卻又是最怕她了,對她的話總是沒有抗拒之力。這次也一樣,他卻依然小聲嘀咕道“他一個小偷,還真把他當君子了?”
秦姑娘又豎起柳眉“你又嘀咕什麼呢!”
種林看了她這既怒且美的樣子,終於噤若寒蟬。眾人見狀又是樂了起來,尤其是凌霜仗,雖然他與這幾人相識不久,卻覺得很是開心,很是自在。
打趣完了種林,秦姑娘又說起了楚江開獨闖唐門的事。嶽懸秋能使得楚江開這般人物為她身闖唐門,又為她違反軍紀,四女都心生豔羨。
秦姑娘想起當初問君平為她闖離魂宮,還受了傷,心中一甜,不覺情動,明眸看向了問君平。此時她已自動忽略了魏尺木、種林幾人也闖了離魂宮。當然,並不是真的忽略。
黃貞卻忽然開口道“不知道換作是你,敢不敢闖唐門啊?”她問的自然是魏尺木,卻沒說是為誰。
魏尺木聞言先是一愣,隨後便思索著自己敢或不敢,即便敢又能不能像楚江開那樣暢快淋漓。他可調不動重騎營!魏尺木心中正自苦悶,一旁的孫佩蘭卻接話道“他呀,到時候肯定只顧著逃命了!”
張風塵也點頭稱是。
魏尺木心中不忿,卻又無言以對。他認識這三人期間,還真的都是在逃命……魏尺木在心裡長嘆,“這討厭的人老,真是毀我清名!”
不過魏尺木此時卻想著,若是李婉兒在這裡,斷不會使他這般困窘。她想必會和嶽懸秋、秦姑娘一樣,畢竟他當時可是為她殺了摩尼教少主。得,魏尺木也自動忽略了袁子峰他們幾人的協力作戰。
想起來李婉兒,魏尺木心中忽然一片落寞,繼而想起袁子峰、雲霰霰他們,又是一陣想念。
黃貞見魏尺木低著頭也不說話,不知他心中所想,還以為剛才的話傷了他自尊,連忙扯了扯他袖口,言道“剛才不過玩笑話,你還惱了不成?”
魏尺木這才回過神來,連忙笑道“沒有,只是恰好想起了別的事。”
黃貞“噢”了一聲,沒再多問。她心中卻敏如髮絲,思忖著剛才魏尺木想什麼事那麼入迷。出於直覺,讓她心中靜不下來。
一行人一路上談談笑笑,很快就到了孔門所居之處。孔至親自帶眾弟子在門口迎客,臨時收拾出來的客廳,擺設簡約卻很到位。
問君平一行人雖然不喜歡招搖,可這些人聚在一起難免要惹人注目。很快,其他各派的探子都已知曉問君平、魏尺木等人拜訪孔門之事。各派有的狐疑,有的震驚,都在猜測這孔門用了什麼伎倆。
他們各派在這鄄城裡只是彼此之間互通有無,尚沒有與其他勢力接觸。而問君平這波人便是第一撥,尤其這背後可能有尚君長的意思。各派各有所思,尤其是杜門中的弟子,有的憤恨,有的鄙夷,蕭下卻裝作不知。
分賓主坐下,客套了一番後,問君平直接問道“還請孔掌門恕在下冒昧,不知貴派到這鄄城所謂何事?或許在下可幫上一二。”
孔至沉吟良久,終於言道“不瞞諸位,弊門來此所為何事我也不知。”
眾人一頭霧水,包括孔門弟子在內。
孔至又接著言道“我也是接了‘神授牌’,奉命而來。”
眾人包括尚君長都是第一次聽到“神授牌”這個名字,不知何意。
孔至解釋道“這‘神授牌’倒不是什麼隱秘之事,只是數百年來也沒有動用過幾次,知之者甚少罷了。當年董仲舒一統儒教,開闢八百年武林,便用九天玄鐵、昆岡精玉鍛造了一枚‘神授牌’,這‘神授牌’便是儒教掌教的信物。我見茅山、少林等道佛兩教也有門派來到了此地,想必他們也接到了‘通天令’和‘輪迴珠’。”
令眾人震怖的不是“神授牌”,而是“掌教”二字!一派之掌,已然是了不起的人物,何況一教之掌?單這儒教之下,門派何止數百?諸人除了魏尺木外都是吃驚不已,他們以為掌教只是傳聞,沒想到這等人物竟真真地存在著!
孔至見只有魏尺木面色不變,難免高看他一眼,心想,“不愧是斬殺摩尼少主的人,氣魄到底非同尋常。”
這次孔至可看走眼了,魏尺木不吃驚不是因為氣魄大,而是他在離魂宮時就從大成子口中知曉了掌教的存在。
“父親,那咱們儒教的掌教是誰?又是哪個門派的人?”孔途好奇心起來,又見諸多豪俠俱在此間,他有心大獻殷勤,便代眾人追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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