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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明,趙一山帶著匕膂、狸花、鍾盅、隗肆向一處傳送陣走去。
一路行來,無數的銘元境修士,對他們投以好奇、輕蔑、同情的目光。
鍾盅渾身不得勁,向隗肆傳音道:“等會兒到了血木生長的地方,我們躲著點兒他們。”
隗肆道:“有貪使大人為我們撐腰,何必躲著他們?”
鍾盅道:“到了血木生長的地方,法力被壓制,貪使大人一個人,打得過上千人嗎?”
隗肆道:“…好像打不過…我們要被欺負了!”
鍾盅道:“何止被欺負,被他們圍殺也是有可能的。”
隗肆嘆氣道:“倒黴…可我們又逃不掉,早知如此,我們就應該將賺取的元晶剩下來。”
鍾盅道:“依我看,
就算我們交納了元晶,他也不會放我們走掉的。”
隗肆嘆氣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大哥,我們已經來到了傳送陣這裡。”
……………………
傳送陣不止一個,它們聚集在一起,大大小小的傳送陣,一共有上百個!
但前往血木生長地的傳送陣,卻只有一個,暴瘋在此處坐鎮。
暴瘋向在場的上萬名修士說道:“前往血木生長之地砍伐血木,是極為重要的任務!完成任務,我們就有可能獲得魔魴王魚的鱗片,否則,將與魔魴王魚的鱗片無緣。
因此,按照貪使的實力強弱,我會讓最強的貪使,第一個使用傳送陣!
只有這樣,他才能帶領著自己的手下,與其他勢力的修士進行抗衡,為我們赤貪教,獲得更多的血木。
第一個使用傳送陣的修士就是…”
在暴瘋的安排下,一個個貪使,帶領著自己的手下,透過傳送陣,抵達了血木生長之地。
趙一山是最後一個使用傳送陣的貪使,暴瘋對趙一山說道:“你恐怕連一根血木也砍不斷!自殺,或者等著被我殺死,你應該做出一個選擇了。”
趙一山沒有回應暴瘋,他對身旁的隗肆說道:“暴瘋大人好像真的瘋了!我明明能完成任務,他卻張口胡說八道,看來啊,他會短命的。”
隗肆哪兒敢接茬,他支支吾吾,連一個屁都沒敢放。
暴瘋怒極冷笑,激發了傳送陣,把趙一山他們送入了血木生長之地。
血木生長之地,在鏡魴島的手臂處,方圓百里大小的一塊地方。
趙一山、匕膂、狸花、鍾盅、隗肆進入此地後,並沒有忙著去砍伐血木,他們來到了一處山坳,啟用了此處的防禦陣法。
趙一山對著狸花說道:“你鎮守在此處,不用去砍伐血木。”
隗肆被狸花奚落過,他反對道:“貪使大人,我們的人手本來就奇缺,你讓狸花鎮守此處,我們更加不可能完成任務了。”
趙一山反問道:“你這是在教我做事嗎?”
趙一山不冷不熱,但隗肆感覺到了極大的壓迫力,他自知失言,訕笑道:“屬下不敢。”
趙一山訓斥道:“本貪使雖然隨和,但並不意味著你們能蹬鼻子上臉!記住自己的身份,做好自己的本分,本貪使就不會虧待你們,否則,本貪使的手段,你們也有所耳聞吧!
此處防禦陣法,是本貪使囤積血木之地,責任重大,狸花心細如髮,由她鎮守此地,我最為放心,至於你們幾位,就不要妄圖偷懶了!”
“不敢!”“不敢!”“不敢!”見趙一山發火,隗肆、鍾盅、匕膂連聲表態。
趙一山點點頭,向山坳外衝去,三名銘元境的男修士,緊隨其後。
……………………
站在了一處山峰的峰頂,
趙一山極目遠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