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莞莞頓了頓，緩緩道，“那就是我兒楚霖在尚學堂的老師。”
喬莞莞的話語中帶著篤定。
男子笑了笑，“楚夫人慧眼。”
“慧眼不敢當，我倒不知道原來不會說話的大叔，竟如此年輕，聲音也竟如此好聽，這那毀容的面貌下藏著的居然是這樣一貌若潘安之相。”喬莞莞食指彎曲，輕輕敲擊著實質的桌面，發出清脆的聲音。
男子唇角露出一抹苦笑，彷彿回憶起了什麼，半晌才回過神來。
“若不是楚夫人的靈丹妙藥，公孫現在恐怕還是一個毀容又啞巴的掃地之人罷了。”男子的話也算是直接承認了他的身份。
他就是尚學堂那個掃地大叔。
“公孫先生不必謝我，你護過楚霖，現在又是楚霖的老師，我喬莞莞有恩必會報。”
喬莞莞說的是實話，若這個人沒有幫助過楚霖，是一個與他們不相幹的人，就算是死在她面前，大抵她的眼皮也不會抬一下。
喬莞莞一直都知道她是恩怨分明的也是心情薄涼的。
他並沒有問眼前一個掃地大叔為什麼會和尚學堂的堂長長得幾乎一模一樣，更沒有問他為何叫公孫離。
因為那都不關她的事，她不回去多詢問什麼。
既然他說了他是公孫離，那麼他便是公孫離。
“不知道公孫先生近日約我出來，可是有要事要告知我？”喬莞莞直截了當地開口詢問。
問完趕緊回去，楚卿那個醋缸子，自從知道她要單獨出來見“男人”後，那臉臭得要死，所以她得趕緊回去哄哄他。
“確實是有事。”公孫離凝視了喬莞莞一番，隨即詢問，“第一次見到楚夫人的時候，就看到楚夫人的左手手背處有一處銀色的月牙印記，不知這是楚夫人家族所有嗎？”
饒是喬莞莞千想萬想，也想不到公孫離居然跟她說的是這個事。
喬莞莞愣了愣，隨即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手背接近手腕處一處約莫有兩厘米長的月牙印記清晰可見。
“沒想到公孫先生觀察的真仔細，只不過是第一次見面就看到了。”這個印記，是自己原本這個身體就存在的。
喬莞莞看著是有些想胎記，但是又覺得這胎記著實長得有些不一般。
不過因為是沒有什麼壞處，也沒有長在臉之類的地方，喬莞莞也沒有去管它，卻不想今日被眼前的公孫離提起。
公孫離淡淡的笑了笑，笑容清冽淡雅，“不是公孫觀察得仔細，是因為公孫不是第一次見過這個印記。”
喬莞莞的心陡然一驚。
“你見過？”喬莞莞輕蹙眉頭，詢問。
公孫離點了點頭，“不久前見過，同樣是在一個婦人的手背上，一模一樣的印記，只是楚夫人的印記是銀白色的，而那婦人的印記卻是淡青色的。”
喬莞莞視線落在自己的手背上，若有所思。
“公孫聽說，楚夫人並不是生於李家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