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婦!”昌平侯一巴掌完,又補一上一腳,直直把侯夫人踢倒在地才停下動作,鋪紙蘸墨,繼續先前未完成之事。
侯夫人已經停止了思考。
她搖晃著站起,喃喃喊了聲侯爺,目光從昌平侯臉上落到了他的筆下。
“休書”二字落到眼底,彷彿被無限放大的兩支箭矢擊中她的要害,她顧不上身體上的疼痛,也顧不上呆立一旁的蘇承,哭喊著去推搡昌平侯,去質問昌平侯:“你憑什麼休我,我何處對你不起,你不能休我,你個混賬,你沒資格休我!”
只不過,這一次,有了隨從的阻攔,她只發出了聲音,並不能阻止昌平侯下筆的動作。甚至,因為她的聒噪,昌平侯嫌丟人,加快了速度。
半盞茶的功夫,昌平侯夫人就被休了,於眾人眼前,從高貴的侯府夫人變成了瘋癲的下堂婦。
“此賤人意圖混淆我蘇家血脈,不堪在為我妻,今日起,橋歸橋路歸路,與我侯府再無絲毫關係。”昌平侯扔下休書在侯夫人面前,衝近處的府尹大人抱了抱拳頭:“我兒無辜,這便帶走了。”
話罷,帶著蘇承毅然決然離去。
而蘇承,早被這場爹孃反目嚇傻了,有錢有勢的爹,被逼下堂的娘,他幾乎不用思考,就匆匆跟著昌平侯離去,毫不顧及身後宛如杜鵑泣血的哭喊。
侯夫人很快也離開了醫館門口,不過與昌平侯的主動離去不同,她意圖混淆夫家血脈的罪,身為夫家的昌平侯以一紙休書斷,但謀奪人子的罪還沒清呢,她最後被衙役帶走,等待著她的,將不再是侯府的無憂富貴,而是來自大黎律法的審判。
儘管昌平侯休妻之舉可謂是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可次日他這個庸庸無為的勳貴,仍舊被御史臺那邊給狠狠參了一本,從他“後宅不安”引經據典到“身不修家不齊,何以平天下”,並藉此機會勸諫皇上禍起蕭牆,女禍害人,應雨露均霑云云。
總之,結果就是,昌平侯在鴻臚寺的閒差被無辜牽連的陛下給擼了,昌平侯府空剩的爵位也因此降一等成了伯府,皇帝下朝後,心氣兒不順,但礙著御史臺剛上了諫勸他規避女禍,只得去了許久沒去過的一個才人那裡發洩。
從小情柔意的才人處出來,聽內侍說瑞王求見,立即接見了陳琮。
兄弟兩是從奪嫡時期一起走下來的親兄弟,好不誇張的說,若是沒有陳琮早些年的出謀劃策,現在的皇帝不一定能奪嫡成功,而登上龍位之後,若無陳琮鎮守邊疆、把侵犯黎國的異國打的節節敗退,皇帝不一定能安坐後方,大施仁政,當年陳琮身中寒毒,也是為救皇帝之故。
因這種種關係,兄弟二人十分齊心,對彼此毫無猜忌、顧慮,可以說得上歷朝歷代皇家子弟中難得的兄友弟恭典範。
“你呀你,總算記得你還有個哥哥被鎖在這深宮裡頭。”皇帝在陳琮面前沒架子慣了,吩咐內侍盡數退下後,親自給對方添了杯茶水,敲了敲金絲楠木的小几,道:“南方剛進貢的雨前龍井,試試。”
喝了茶,二人聊了些家事國事。
內容大概是皇帝對陳琮大倒苦水,從前朝那個臣子老恨不得頭撞金鑾殿名垂千古、到後宮那個妃子想一出是一出拉著他泡花瓣澡結果招來一群蜜蜂……陳琮的話相對少些,偶爾附和他幾句,偶爾提及這些年在外的見聞。
聊天聊久了,皇帝又發現了有個女子的名字開始頻繁出現,並且還有繼續出現下去的意思,忙喊了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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