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她掙扎,她反抗,可她到底只是個女人……她的掙扎和反抗除了換來加倍的施虐以外,毫無用處。
後來,她慢慢就麻木了,妥協了,為了少受些罪甚至學會了迎合男人。
送飯的人不知是第多少次開啟鐵門,推進來兩份飯菜。不過,這一次,卻沒有直接關上門,他走到男人身邊踢了一腳。
“叫你小子平時下手輕點,那女人的命,我家二爺還要留著!”
男人哈巴狗一樣點頭。
“小的知道,小的明白!”
儘管他努力諂媚和討好,他依舊捱了一頓打。
整個過程中,寧辰靠在牆上閉著眼一動不動,沒有因為守門人忙著教訓男人,就對鐵門外的世界產生絲毫嚮往。
鐵門很快被關上,屋子重歸黑暗。
男人忍著痛,罵罵咧咧走到門邊,開始吃飯,等他吃好回了原地,寧辰才慢慢坐直身子挪了過去,機械地拿起剩下的半份飯往嘴裡塞。
吃到一半,身後響起了腳步聲。
她渾身一抖,加快了動作。
在她嚥下最後一口米飯時,男人吃了一顆藥,把她拖到了牆角,她躺在男人身下抓著男人的背,像一條死魚般睜著眼張著嘴,發出支離破碎的聲音。
她的噩夢,又開始了……
解決掉寧辰,妙妙又恢復了女扮男裝接觸謝家生意的日常。
和之前為了學習經商之道斂財手段不同,這一次,她是為了給謝文定罪。她和謝二爺說,想檢視江州和泉州兩地的生意往來,謝二爺一聽,就明白了她的心思,道:“交給二哥吧,讓二哥來查。”
妙妙卻拒絕了。
因兄妹之情,有的忙謝二爺可以幫,例如寧辰。
但同樣,有的忙謝二爺不能幫,例如謝文。
無論謝文多十惡不赦,謝二爺都拿他當了二十多年的好大哥,給謝文定罪這件事,還是讓她來吧。
謝二爺拗不過她,加上忙,只得放手讓她去查。
連對自己有養育栽培之恩的謝老爺,謝文一顆心都只剩算計,可想而知,在生意往來上,他可以做出多少為謀私利設計他人的事情。
妙妙查之前,就有心理準備。
但隨著調查深入,她發現,自己的心理準備,還是做的不夠充足,她低估了謝文這個骨子裡的壞。
欺壓良民算什麼,惡意競爭算什麼,設套奪寶算什麼……這個人,簡直就像個吸血蟲一般,為了讓自己吃飽,根本不把他人當人看。
他可以為了一紙秘方,縱火行兇。
他可以為了討好買主,逼良為娼。
他可以為了搶奪人妻,害人家破。
……
一樁樁,一件件,查的妙妙眉頭從開始到結束就沒鬆下來過。
一月後,她沉著臉把結果交給謝二爺。
謝二爺翻看著,表情越來越冷凝,最後把紙狠狠拍在了桌子上:“十七條人命!整整十七條人命!他怎麼敢!”
能把家業做的這麼大,要說謝家有多幹淨一點手段也不使,那當然不可能。
商海浮沉,各顯神通,誰手段勝人一籌,誰才是最終贏家。但什麼樣的手段可以用,什麼樣的手段不能用,大家心知肚明,這也是商界不成文的規定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