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婿都能是個女人,謝二爺覺得,那怕妙妙和他說,給他生了個孩子的謝二嫂是個男人,他都只去會琢磨到底是那個環節出了問題。
對比下,寧辰在府內有個同謀,也不是那麼匪夷所思。他下意識開始思考,到底會是那個有點權利的管事在吃裡扒外……
妙妙繼續言簡意賅:“寧辰和謝文通姦。”
那怕有了一定心理準備,謝二爺也沒想過會是這麼驚爆一個訊息,身子一歪,差點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不過,這一次,驚訝或許有,卻沒覺得妙妙在開玩笑,也沒再三和她確認此話真假。
他心底只冒出兩個字,難怪……
難怪以前妹妹性子再是溫軟不過,如今卻愛上女扮男裝往外跑……
難怪以前妹妹最愛親近大哥,如今卻話都不願與他多講一句……
這世間,那有什麼平白無故,一切都是有跡可循!
從茶樓出來時,謝二爺整個人恍恍惚惚,接受的資訊內容又多又嚇人,他有些受不住。
走路,深一腳淺一腳,彷彿丟了魂。若非妙妙在旁邊跟著提醒,只怕光下樓的臺階就能摔他個好幾次。
一路無言,回至謝府。
剛進門,正面迎上謝文寧辰二人說笑走來。
謝二爺目光一冷,恨不得將這姦夫給就地打死,但他想起了妙妙叮囑的話,捏緊拳頭,繃直嘴角忍下了心底的衝動,沒動作。
他和謝文自幼一起長大,情分固然有,卻抵不過謝家在他心中的地位。在謝二爺心底,謝老爺把他領回家,給他吃給他穿還供他讀書教他行商,是再大不過的恩情,他完全不能理解謝文的狼心狗肺。
也完全不能接受他對妙妙,對謝家的算計。
至於寧辰,連情分都沒有,還敢算計謝家人,更該死!
謝二爺能剋制住動手的衝動,情緒卻是藏不住了,活像個大冰塊,冷氣往外冒。
謝文少見他露出這麼一副冷怒面孔,聯想到謝老爺讓他接手江南商會一事,只當他是遇到了棘手之事,心中暗喜,臉上卻關懷:“二弟,怎麼臉色這麼難看,可是遇上了什麼難事?”
謝二爺搖頭,沒說話。
他怕他一開口,就把人罵死。
這件事不能扯開,只能暗地裡解決。
妙妙沒有謝二爺的怒火,就把話接了過來:“沒什麼大事兒。二哥正直,剛知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生悶氣呢。”
聽到不是商會出了事兒,謝文眼底迅速閃過一抹失望,他道:“哦?何事?說給大哥聽聽,沒準兒能給你開導開導。”
讓謝二爺不高興的事,說出來讓他高興高興呀。
謝二爺冷著一張臉:“偶見兩野狗交纏,把過路弄的汙濁不堪,噁心至極,放蕩至極,倒胃至極!”
一連三個至極,把謝文都說愣了:“野狗?”
看到兩個野狗,然後就氣成了這個樣子……
他這義弟,居然還是個感性人……
妙妙掃了一眼對面,順著謝二爺的話講:“一隻是黑色癩皮狗,一隻是灰色癩皮狗,渾身髒臭還長了蟲,不躲著人就算了,還……哎,光天化日攪和到一處,汙濁汙濁,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