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開啟門看見的並不是某個全裸的精壯男性身軀。
穆北沉仍舊是昨天的樣子。
雖說裸個上半身也不是很雅觀的事,但神奇的是,在他身上即便除了浴巾一絲不掛,也並不顯得低俗色情和刻意賣肉。
反而有種奇特的,甚至和他本人違和的居家感。
他真該謝謝他父母給了他一副好皮囊,才能夠這麼有欺騙性。
她從他身上看不出絲毫的危險和殘酷。
也無法將他這個人跟他一直以來身處的位置和所作所作聯絡起來。
看到的只有他身上自帶著某種優雅高貴的光環,不論在什麼境地都完美得無法挑剔。
所以他一直都是女孩子喜歡接近,即便追求失敗也不失好感的那一個。
因為她們從來看不到他真正冷酷的時候。
他殘酷的一面從來沒有給過那些對他芳心暗許的女孩,除了她。
這麼說來她對他來說真是很特別的存在,因為他也從來沒有對其他人這麼狠心過,自然也沒有被別人這麼憎恨過。
她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大概如果能重新徵服一個對自己因愛生恨的女人,是比她從前倒貼過來的唾手可得更有成就感,更能滿足他的征服欲。
蘇煙手指緊握著門把手,半天沒鬆開。
既沒有出房門,也沒重新關門進去。
直到佈置完餐桌的男人轉過頭,“過來吃飯。”
她遠遠的看著餐桌上擺好的一碟碟精緻的小食。
大部分是她冰箱裡的。
蘇煙雖然是低調回了維城,最近卻開始在莊素的運營下循序漸進的增加曝光量。
但為了避免以前蘇家的一些債主找她麻煩,她又不想太麻煩莊素,所以打算平時沒有工作能少出門就少出門。
她廚房裡有兩個大冰箱,都被裝滿了各種速食和新鮮食材。
寧遠會每天親自將需要每日新鮮的生疏換一遍,只是她昨天打電話讓他這兩天不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