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十倍償還,血債血償,她都沒有奢望過。
蘇家從來也沒有到過穆家的高度和地位。
穆家只要嚐到那麼一點整個家族的眾叛親離,四面楚歌,就會人人都開始惶惶不可終日。
“這事從來就不是我跟你兩個人的事,我跟你的恩怨兩清,既不代表我原諒你們穆家的人,也不代表你們穆家的人接受我。”蘇煙抱著雙臂,唇邊淺笑,看著他略顯冷峻的臉,“說真的,我這個願望還只有你做得到,別人敢這麼承諾我都覺得是空話呢。”
穆北沉淡淡道,“的確。”
想動穆家的根基,沒有幾個人敢說這種話,也沒有哪個人單憑自己能做得到。
有這個希望的,也不可能爭得家族企業的同意。
想動穆家一分,都要抱著玉石俱焚的打算。
除了他。
對他而言,即便不是輕而易舉,但至少是能做得到的。
“那你會這麼做嗎?”
穆北沉道,“不會。”
這兩個字顯然她沒有一丁點的意外。
只是個在她說話之前就意料得到的答案。
就算再怎麼意外他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還能當著她的面直白的說出來,她也沒有想過哪怕一丁點可能他會應下她這種要求。
蘇煙抿唇彎了下,“那可真是遺憾,既然這樣的話,也就沒什麼好說的。再見。”
她將包包扔到一邊,脫了外套,邊走邊隨手紮了個丸子頭進書房,看都沒看後面一眼。
只不過等她開電腦收了幾張照片後,再披著一件居家外袍出來,發現穆北沉仍然在她陽臺上打電話。
出去就不能打電話了嗎?
他們這裡不論是樓道還是電梯,訊號都沒一丁點問題。
蘇煙等著他掛了電話從陽臺出來,倚著牆道,“穆先生,你在等司機來接你?這種效率的司機你怎麼還不開除了呢。”
他將手機隨手扔在旁邊的桌子上,“我讓司機回去了。”